入夜后,遂严带着酒肉来到了韩瑜的账内,跟御横说道:“今晚我们换个帐睡睡,我有些事要跟韩瑜聊聊。”
御横看着酒肉,不想离开,遂严便分了一些给他,说道:“记住口令是‘绕’,别让巡夜的兵卒给不明不白地杀死了。”
“记住了。”御横拿着酒肉心满意足地走出了营帐。
“先喝酒吃肉,边吃边聊”遂严坐在地上,拿着小刀便切起肉来,接着又递给了韩瑜一碗酒。
弄了一会,遂严说道:“身份卑贱,只能弄些劣酒、剩肉过来,也没有钟鸣鼎食,韩兄不会嫌弃吧。”
“在下乃是奴隶之人,怎能奢求钟鸣鼎食?”说着对着遂严哈哈大笑起来。
酒至半酣,遂严说道:“上午方才知晓韩兄颇有见识,下午又听闻韩兄在校场演示了连珠之箭,看来韩兄是出于贵族之家吧。”韩瑜来到的何氏时间不长,关于韩瑜的身份只是在贵族之间知晓,遂严虽然不是奴隶,信息渠道不免有些狭窄。上次何言宴请宾客的时候席上,何言已经说明了韩瑜的身份,那次大部分是何言的门客,遂严到现在还不知晓,显然跟其他门客交往很少。
韩瑜指了指脑袋说道:“曾经受过伤,以前的事记不太清楚,听别人说我是兖国韩氏之人,却不知道真伪。”
遂严以为韩瑜是为沦为奴婢感到羞耻,不愿透露,便撇开说道:“今日,你走以后,议论了半天,也没议出过结果,倒是这次何氏统兵之人有了变化。”
“哦?有什么变化?”韩瑜有些奇怪,冀国内部风起云涌,何氏内部又有些什么变化?
“下午你走之后传来消息,这次增兵的主将之人改为了何肃长公子。”
“临阵换将,下午我见过长公子,还奇怪为什么他也来到营中。”
遂严压低声音说道:“长公子今年三十二岁,二公子今年二十一岁,虽然说长公子年龄大了许多,但是他是庶出,二公子才是嫡出,家主到现在还没有决定立长还是立嫡,两人为世子之位在暗地里已经开始争斗了好些年了。”
韩瑜听了恍然大悟,这知晓了下午长公子拉拢自己的原因。现在对遂严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试了试说道:“长公子下午想让我去帮他,要给我安排一个卒长。”
遂严看了看韩瑜有些疑惑,问道:“你一无战功,二无爵位,长公子让你去领兵?”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长公子心胸广阔,量人以才,做事循序缓进,二公子怕是争不过嫡位了。”
“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