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今日之勇,届时草原之上,有勇猛甚于都侯者,都侯如何自处?将基业拱手相让吧!”
韩瑜暗暗一想,确是如此,自己身先士卒,身体多次受创,此时在阴雨之天,伤口便有隐隐作痛之感,十年之后怕更是如此,于是问道:“若是立百年之基业又该如何?”
“氏巴诸部立于此地数百年,都侯若是想要立百年基业,如同氏巴诸部一般,以大吞小,以强并弱,而后改其典章,稍使下属臣服,届时无外部之患,便可百年!”
“若是我欲立千年基业,又该如何?”
“都侯乃是中原而来之人,自然知道中原之地九国分裂,仅靠近氏巴诸部的雍国一国,其人口便是氏巴诸部的十倍,氏巴诸部在雍国内乱之下方能占据下风,这几年雍国内乱一平,氏巴诸部便对其无可奈何,若是其倾力一击,都侯认为氏巴诸部能否抵挡?”
韩瑜想起了先前参加的冀国大军攻兖之举,仅仅只是何氏一族为主便有十余万人,已是旌旗蔽天,若是雍国倾国之兵,怕是不下数十万,以氏巴东部来看,即使是实力再强上十倍怕是抵挡不住,即使是四部联合之下,也是与其实力悬殊,且四部联合之下,定会相互掣肘,如此以来,更是不能与之相抗,想到此处便回到:“自是不能!”
“如此,都侯欲要有千年之基业,便需在中原九国分裂之下,蚕食一国,并以其为基业,并吞中原,如此之后,再废旧立新,重新设立规制,勿使其分裂,内外皆无患者,方有千年基业。”
韩瑜总算是茅塞顿开,说道:“千年之基业,便是需要剪除外部之威胁,再整合内部,方能达成!”
“如此之说,虽然不当,却是不远!”
“若是欲有千年之基业,却力有不逮,如同我蝼部这般,该如何是好?”
“都侯真欲要立千年之基业?”
“那是自然!”
“若是我为都侯献策,都侯以何职位与我?”
韩瑜麾下数千牧民,其下长史、都尉便是最高职位,这两个职位此时尚不能动,该以何职位与余由呢?这一问,便把韩瑜难住,使他一时无法回答。
“都侯且再思虑一夜,明日若是不能令我满意,余由便会远走它处!”说完之后,余由便径直出去,出得帐外之后,赶紧抚住心口,方才最后之言不过是诈向韩瑜,若是韩瑜恼怒之下,一刀将他砍了,他再也无法实现心中抱负,到此韩瑜还未盛怒,看来先前之言已经将其震慑,自己的职位看来定然不小了,想到此处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