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
战斗起因:肖氏之子伍良、伍艮,摘了张家院墙上的葡萄。摘的数量不详;
其葡萄是位于院墙上、院内还是院墙外,不详……这直接影响到事件的定性。
战斗试探期:
“你家那俩崽子,偷了我家的葡萄!”
“娃娃嘴馋,尝了两颗,没得啥子好大个事儿。”
“若是熟了的话,嘴巴甜一点,摘两颗喂它,倒也无妨;青杠杠的,就跑来偷,饿死鬼投胎?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
战斗陡然升级:
“你晓得是他俩摘的?!我看指不定是葡萄掉下来,砸了我的娃!午时七婆还去你家那边看她幺女,回来还说谁家缺德,葡萄架都搭到巷子里来了。伍良气性大,一冒火,一口咬了那惹事儿葡萄,想必也是有的!”
“啊?你个……不可描述的!几辈子讨口逃荒的……巴拉巴拉……”
于是,战事脱离了道义之争,正式进入撕逼胡骂阶段。
文呈听了几句,便觉得索然无味。除了那肖氏还有几分技术含量,内含“以守为攻”、“偷梁换柱”、“反客为主”、“巧联外援”这些兵法要义之外,对方纯属色厉内茬虚张声势。
以至于发展到最后,只见一个粗壮婆娘,双脚直蹦、右手高高举起然后迅速斜切而下,一直如此反复;
蹦跶、举手、斜切,都得有一定的韵律。
不合韵就如熊大熊二跳舞扭腰,忒恶心人了。
那悍妇,右手不停的扬起、极速划下;撕锦裂帛的破锣声,震的黄狗家院墙上的泥土,簌簌而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矣!
文呈作为一个非特约评论员,心知:这悍妇在坐着胡櫈、不急不恼好整以暇的“清道夫人”面前,看似攻势凌厉,实则无法持久
——悍妇输定了。
文呈一转身,一股香味一团柔软撞了个满怀。
“哟!二郎不看猴戏了?”那宁娘子一脸的促狭:“二郎是看老君山的野花儿、还是在看那波涛汹涌的夫人呢?”
文呈被噎的呐呐不能言,只是心中好奇:都秋天了,这宁娘子身上的“黄角兰”,花骨朵儿是何以保存的如此鲜香?(巴蜀叫黄角兰,实则白玉兰)
正尴尬时,陈氏自厢房行至院中:“夫君,你吩咐妾身用水泡柴灰,宁家娘子说不必在家折腾;去顾嫂处,讨要些许便是。”
文呈一脸不解地望向宁娘子。那宁娘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