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听了,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想赶着下午能回去交差,家里还有个闺女等着吃涮锅,有机会你来云州,请你吃羊肉。”
刘秉希听了,笑着说道:“行行行,云州的羊肉,雁北闻名,我说啥也的去吃一顿羊肉。你还有其他吩咐没有?”
张局有点犹豫的说道:“这几个人表现还算不错,都是投案自首的,也有立功表现,就是……那个眼睛有残疾的,脾气有点暴躁,咱们看看能不能多关照一下,他要是能收了性子,别太为难了。”张局说完了话,脸色不由的一红,一个官家人替着一些个油子着想,却是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当自己听说了关于他们这些个人的故事后,心里又难免的有些怜悯,纠结的很。
刘秉希听了,重新翻看了一下刘奕辰的档案,嘴上不由的“嚯嚯”了两声,说道:“这小子可以,十五年?三出四进?这次玩的大啊?捅伤十多个?就这样的你还让我照顾?”
张局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总有个缘由,管教是必须的,但是太刁难了,我怕着他在这里惹了不必要的乱子。”
刘秉希点了点头说道:“行,这个人我观察观察,以后上心了。”
俩人有闲聊几句,张局移交完手续,被送出了监狱,要离开这所“百年老监”,张局又回头瞧了一眼眼前的铁大门,期盼着那些个自己憎恶的人,能够洗心革面,重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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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
我们亚洲河像热血流
我们亚洲树都根连根
我们亚洲云也手握手
莽原缠玉带田野织彩绸
亚洲风乍起亚洲雄风震天吼……”
一九九一年四月晚,北京亚运会刚结束半年天气,整个北方地区的经济都被带动了一把,尤其是雁北地区的燕州市,离着京城不算太远,多少沾了一点喜气,这里又是雁北地区的交通枢纽中心,有着全国最大的铁路中转站,二十对火车铁轨一列排开,也是一番壮观的景象,雁北的煤炭由此经过火车的中转,运输到全国各地,燕州市自然也成了雁北地区最繁华的城市,虽然是晚上八点,人流还是熙熙攘攘。
月台的台阶上,两个二十出头后生就圪蹴(gejiu轻声,蹲的意思)在月台上,一个面容看上去青涩,长得略显俊俏,一个身材魁梧,短发平头,正在交替着抽着拾来的烟蒂,聊着天。
小平头接过俊俏后生的烟蒂问道:“家杰,二葛蛋要结婚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