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给咱俩下帖子。”
俊俏后生听了,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你瞎说讷哇,他结婚能不给咱俩下帖子?咱三个人的头白磕了?”
小平头深深地吸了口烟蒂,接着把烫嘴的烟蒂,扔到了月台下,有怨气地说道:“唉,讷还能跟你瞎说?咱俩待在市里头,老也不回矿上,不知道,讷昨儿个见大兵咧,他跟讷学(xiao)的,就这个月二十八号。”
家杰听了,盘算了下日期,就后天就是了,心里想着是不是二葛蛋寻不到自己两个人,所以没发帖子,于是说道:“矿上现在跟咱俩耍的就剩个二葛蛋咧,按道理是不可能的,小时候,咱俩卡照顾他咧,他要是没咱俩,挨不完的逼斗(耳光)咧,你说……会不会……是二葛蛋寻不到咱俩?要不咱俩明天回矿上一趟。”
小平头听了,嘴里不痛快的“嗯”了一声,因为小平头心里明白,是二葛蛋故意没给自己和家杰下帖子,只是家杰心里还义气得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这时“呜~~~~~~”的火车笛鸣声响起,远处来了一趟客运火车,一股股蒸汽把月台喷的雾气缭绕,家杰连忙站了起来,对小平头说道:“小辰,该干活了。”……
随着火车的到来,月台之上人头攒动,人流之中固然有上下车远行的人,当然其中不乏心怀鬼胎的人,比如眼前一个后生,贼眉鼠眼的猫着腰,在人群中不停地挤蹭着,但就是不上车也不出站,等着火车再次鸣笛要发车之时,这个后生才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顺着铁道往远处一个劲儿地走去。
后生顺着铁道走出了一里多地,才下了铁道,顺着路边走到了一处矮墙处,双手搭住墙头一撑,腿朝着墙使劲一蹬,接着一个跨步,就骑跨在墙头上,还得意地瞭了瞭车站的方向,看的见不远处有两个后生悠闲地散着步。
后生又一翻身,跳下了墙头,墙头里边是一处杂乱的棚户区,大多是外地来燕州务工,临时搭建的土房,那后生又寻了个僻静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建房用的沙堆上,从怀里翻出了个灰色帆布缝制的小包,开始摸索着帆布包里的东西,一大堆的信笺和个笔记本,还有散碎的粮票,好在有几块零钱,后生嘴里嘀咕了句“晦气,奏大一个包,甚也没有。”接着把包叠在了屁股底下坐了上去,拾起了地上散碎的粮票和几毛钱,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个手绢裹着的疙瘩团。
手绢里裹着的是厚厚的一叠粮票跟几张伟人头(第四套人民币一百元面额)后生瞧着眼睛放了光,又嘴里念叨着:“嗨,不错不错,还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