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羞红着脸:“父皇……您又来惹女儿尴尬……”
永宁帝袍袖一番,双手搭在座椅之上:“好了,瞧你的脸,便如傍晚的云霄一般。来人,奉菜!”
厅外的太监们听了,连忙低声吩咐下去。俄而,各类山珍海味,一一奉上桌椅。
永宁帝待酒菜上齐,方道:“今日准备的有些仓促,北荒进贡的冰掌皆是来不及了。沈牧,朕的禹王性子有些急躁,想到什么便要什么,于朕年轻之时一般模样,是不是惹你见笑了?”
沈牧恭敬道:“禹王天会聪明,品貌非凡,臣万万不敢!”
永宁帝举杯畅饮,又道:“朕知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朕会前来赴宴……宁海一战,是你定计火烧外城吧?行宫一事,也是你替慕容桓出谋划策的吧?至于借道雪国,围魏救赵之计,恐怕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沈牧不敢欺瞒,俯身半跪道:“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永宁帝淡然一笑:“沈牧何罪?朕随便聊聊,倒将你的罪聊出来了?”
晚晴掩护道:“父皇,沈先生他……鲜通规矩,面对父皇天威,一时不知如何说话,请父皇莫要再意!”
张宪不知何故,却更是想着维护沈牧,努着嘴气鼓鼓道:“父皇,师父是我请来的,您……”
永宁帝一阵不解:“朕何时说过他有罪,你们两人,到底谁才是你们的至亲!”
晚晴自知有些失言,连忙转脸于张宪逗趣一旁,让过这段尴尬。
此时此刻,万不是他二人可以插嘴的时刻。他二人插嘴,只可能越调越乱。
这大概就是标准的好心办坏事。
沈牧连声道:“臣之前斗胆谎称参军一职,此事因臣当时太过冲动,想着一睹天颜,慕容王爷执拗不过,故而才……臣自知假冒朝廷命官,实乃欺君罔上之罪!故而请圣人发落!”
永宁帝轻靠椅背:“你知道朕为何赐你总领参军一职么?你既已自称参军,朕便赐你参军,如此一来,名至实归,何罪之有?”
沈牧闻言,心中稍安,连连叩首:“臣,诚惶诚恐,感激不尽。”
永宁帝左手轻挥:“起来吧。朕已说过,此番当属闲聊,朕只管说,你只管听和答。莫要再行君臣之礼,若再如此,朕的两个宝贝,恐怕要恨死朕了……”
晚晴娇羞一声,接着夹菜置与永宁帝面前的餐碗内之际,用了一声“父皇,请您品尝”化解尴尬!
永宁帝顿了片刻,瞧了一眼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