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怀诚侯听进去了,点了点头,道:“报上这两个之后,他们也就知道厉害了,咱们就可以坐等江南官员上门了,是不是?”
“正是。侯爷英明。”周仁含笑道:“不可一昧的软弱,也不可一昧的强硬,恩威并施,才能得到更多。”
于是当天晚上,怀诚侯就派了影卫,连夜把密折送上。
之前怀诚侯所报的,全都是贪腐问题,但江南这三个官员,其罪行涉及了各个方面,极多极杂,显得十分的欲加之罪。
炎柏葳仍令三法司核查。
怀诚侯老神在在的等着江南官员上门谈条件。
谁知道隔了两天,早上一直没见周仁过来,怀诚侯打发影卫去看,去了却发现窗子开着,周仁的外衣和鞋子还在榻边,人却不见了,显然是被人趁夜掳走了。
怀诚侯又惊又怕,大发雷霆。
其实之前就有过两次刺杀,但他仗着有影卫在,完全没当一回事儿,可如今,就在一个院儿里,周仁这一失踪,实在是把他吓的不轻。
而且,说白了,怀诚侯这个人,从来没有人真正教过他什么心术。
当年的马见才,只教会了他不该有的野心和不错的功夫,马见才死了之后,他又找到了周仁,万事都需要周仁提点,他乍然失踪,他怎能不慌!
他放出影卫找了几天,影卫忐忑的过来禀报:“有人看到,那天亥正(22点)左右,有人经过,早上城门前,也有人看到一人出城……身量很像周先生……会不会是周先生自己离开的?”
“胡说八道!”怀诚侯瞪着眼骂道:“周先生怎么可能自己离开!你们自己玩忽职守放了恶人进来,掳走了周先生,如今还想拿这样的胡话来搪塞我!”
他无能狂怒了半天,骂的影卫抬不起头来。
其实,周仁还真是自己走的。
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他不赶紧走,难道还留下跟他共存亡?
可是怀诚侯是绝对不信的。
所以留王氏确实害人不浅,哪怕如今,怀诚侯长大了,理智上他知道他夺位已经希望渺茫,可是由于年少时的影响,他在情感上,仍旧深深的以为,他才是天下主。
然后工具人周保峰溜达着过来,凉凉的道:“其实,这又不是查案子,还非得找个目击证人?只要想想,这会儿,会掳走周先生的,会是谁?能是谁啊?”
怀诚侯猛然一皱眉。
他与周保峰向来就是面和心不和,但是这句话,他觉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