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瞬间骤缩,痛到无法呼吸。
右手臂已经被左手死死掐出了血丝,文仁瑾狠命地克制住想要疯狂的发泄的欲望,可却连把酒台上的玻璃摔碎的勇气都没有。
他怕会吓到她。
而林浠这几年又何尝不是心里攒了一团怒火,想要发泄出来烧在文仁瑾身上。
只是。
她不想要再开启那扇禁忌的门,不想要再和对方有过多的牵扯。
最终,林浠顾忌着帝华的收购案,把那点火苗硬生生地压回心底。
有些未成形的情感,就应该这么烂死在心里。
指尖的烟燃了过半,她深深吸了一口,安静的夜色里只有烟头“滋滋”燃烧的细碎声响。
她打给文仁瑾的本意,是想要打听谢安伦的背景。
她没法问游杨,也没法问张鹏等人,竟只想到了文仁瑾。
眼前竟然幻像般闪现过陈志彪被人夺了双眼时的情景。痛苦,挣扎,绝望而又无助。
一瞬间,只是含在眼眶的泪水就夺眶而出,酸涩的味道掐住喉咙。
烟蒂即将烧灼到指尖时,落地窗被叶泽言拉开。
他已经问完话,正准备离开。
可此时眼前的小女人,神情恍惚到仿佛没有了灵魂,烟头那点火光在指尖跳跃却浑然不知。
“林浠!”
这是叶泽言第一次叫她名字吧。
多么值得收藏的第一次,可林浠却也没了那份少女心。
指尖的灼伤感被男人瞬时掐灭,她只剩失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呆滞地看着他。
“叶泽言。”三个字颤抖地出口,连带着背脊都不可抑地弓起,脸上淌着是开了闸门的泪,“你抱抱我好不好。”
*
从男人怀里脱出,鼻尖那股令人安心的森木气味消散。林浠缓了好久才收拾好心情,抹去满脸的水渍。
“不好意思,失态了。”
叶泽言以为她是为朋友的遭遇而痛心。
回到屋内,林浠蹲在已然平静许多的慧子身旁,轻轻握了握慧子的手。“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林浠仰头看了眼门边的男人,继续道,“我送他下去一下,马上回来。”
慧子随着林浠的动作看了眼叶泽言,最后点了点头。
慧子把林浠支开,定有话和熟悉的人说不出口。林浠尊重她给她空间,但她必然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