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自古以来,夫君便是我们女子头顶的一片天,试问又能哪个女子不奢望得到夫君的宠爱?更何况王爷这样斯文俊雅,文采风流的男子,无疑是天下女人皆趋之若鹜的梦中情郎,无奈贱妾生来便是纳兰家的女儿,纵然有幸与王爷缔结良缘,却一直不得亲近……”
茗慎的马屁,拍得文轩通体舒畅,又当着白鹏飞的面,令他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她的话却到了这里欲言又止,俨然一副痴情女子的伤感做派,令人望而生怜,饶是文轩郎心似铁,但是一遇到茗慎,便也无法不动恻隐之心。
于是,他弯下身子望着茗慎,突然笑着问道:“本王在慎卿眼里,不是那个‘苗而不秀’的‘银样镴枪头’吗?何德何能令慎侧妃如此青睐有加了?”
这个男人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如此的禁忌之言,他却毫不避讳的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了!
茗慎心中那叫一个气结啊,都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他堂堂一个王爷却是这般小肚鸡肠,居然把把她的一句闺中戏言,记恨到现在。
但是茗慎当下急着脱身,也不敢跟他叫板,只好垂下眼帘,软语温言道:“贱妾年轻不知事,还请王爷莫要怪罪,倘若王爷觉得贱妾看着碍眼的话,贱妾现在就离开您的视线,不敢打扰王爷游园的心情。”
她说完,也不待文轩回答,急忙推了推旁边的彩凤,然后拉着她的手起身,掉头就走。
转身之后,茗慎冷却的面孔便流出了一行清泪,百般滋味涌聚心头,迅速的冲刷成无尽的酸楚与发疼的领悟。
若不是到了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刻,她从来不知,自己竟然可以矫情至此!
“站住!”
文轩急忙喝住了她,愿以为她是害羞了,才想离开,轻笑着嗔责道:“谁允许你离开了,进府都小半年了,还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茗慎轻快的莲步在文轩出声的那一刻,嘎然而止于地面,松懈下来的心情骤然紧绷,额头冷汗涟涟,连握着彩凤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文轩从她身后走来,轻柔的问:“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回……回王爷的话,都好了!”
茗慎脱口应答,紧张害怕的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彩凤很是懵懂的替她补充一句:“好是好了,可惜留下了一块伤疤!”
文轩伸手转过茗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