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得了那雪中遗卷,不管是真是假,你我二人也算完成任务了,该速速返回赤燕谷向那谷主交令,免得耽搁了时辰。”
同伴却指了指那刀雪客道:“那他怎么办?”
“就丢在此处,任他死活,听天由命。他中了紫林追魂钉,一时难以苏醒。若是带在路上,身躯颇重,倒是耽误了我二人的行程,反倒是个累赘。”
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便纵身跃上房顶,扬长而去。
待那脚步声走远,刀雪客竟缓缓爬起身来,掂了掂手中那有些分量的紫林追魂钉,轻笑一声,丢在一旁,摇了摇头便快步闪身躲到自己原先的藏身之处中,只等天亮出城,流浪江湖,没了武功,倒也自在快活。
从此之后,再没人见过他的身影。那老乞丐终究随着三十年前就该死去的风雪孤侠一并消失,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且说第二日天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那斜躺在白马寺禅房床榻上的沈墨鱼终于悄然醒来。昨夜睡得极为香甜,就像是被强迫着几天几夜未合眼再痛痛快快的睡一场一般。
一夜过去,满身的汗水虽早已蒸干,衣衫也干爽了许多,只是周身皮肤上的汗水凝结,又黏又臭,沈墨鱼顾不得许多,便从床榻之上坐起。
双脚方一沾地,虽还有些头晕眼花,四肢酸麻,但只觉一股暖流在丹田盘踞,直冲脑海,脚下轻飘飘的,颇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心里便想道:“莫非师父真的将自己毕生功力皆传了给我?”
心里便想试验一番,凝神静气,屏住呼吸,扎稳马步,气沉丹田,长舒一口气,暴喝一声,猛然向前打出一掌,可却无事发生。原来他虽有内力,却不得功力运转的要领,那内力只在丹田打转,根本未遂其运掌而动。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可我分明来到了白马寺......”
沈墨鱼木讷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满头雾水,大为不解,开始怀疑昨夜记忆的真实性。正想找刀雪客请教一番,可环顾四周,这禅房中只剩下他一人,刚想喊师父,又想起昨夜刀雪客对他的叮嘱和教诲,才将嗓子眼的话又憋回了腹中。
又想起那刀雪客交给自己的雪中遗卷,心想若是按照其上的心法和招式勤加练习,必能将这内力运用自如。急忙在怀中摸索,竟摸出一张纸条来,正歪歪扭扭的写着:“老叫花子已离去,万事只得靠自己。”
沈墨鱼恍然大悟,当即跪下又朝着大门的方向叩首三下,双掌合十道:“望师父一路保重。”可正在叩拜之时,那禅房的门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