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出狱,找到仇人,为爹娘报仇......”
而此时身在后堂的裴镜年与晏节正在交谈那沈墨鱼之事。裴镜年大为不解的问道:“大人今日在公堂之上为何如此轻率,此案极为蹊跷,尚有疑点,为何匆匆将那沈墨鱼定罪?再者,他本是苦主,自古以来,岂有将苦主打成被告的案子?若真是他里应外合,那动机何在?又为何会来报案?”
晏节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裴镜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躬身抱拳道:“属下失言了,请大人降罪。”
“镜年,你乃一介女流,按照本朝律法,不可在府衙任职。可本府念你一腔报国志,武艺又高强,是个可造之材,才对你网开一面。你在府衙之中已然任职多年。可本府留你在身边听用,是因为你执行任务从不打折扣,不是来叫你和我顶嘴的,此事本府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说。”晏节背对着裴镜年半仰着头说道。
裴镜年欲言又止,只得轻叹一口气,又微微拱手道:“是。属下遵命。只是是不是该去一趟白马寺,传唤那空玄方丈前来作证?”
晏节摆摆手说道:“不必了。稍过一会儿,本府要去牢中再与那沈墨鱼好好谈谈,想必定能问出些甚么。镜年,你先去准备准备,待会儿,你陪同本府一起去。”“遵命。”说罢,那裴镜年便提着刀快步走出了内堂。
裴镜年后脚刚出屋门,将房门紧闭。那房梁之上便落下一袍黑影。宽大的黑袍笼罩着整个身躯,看不出身形如何,漆黑的兜帽之下露出半张纯白的面具,面具上刻画着一只栩栩如生,血红色的燕子。此人隐蔽气息在房梁之上待了许久,裴镜年竟然未曾发现。
晏节见到此人,虽不吃惊,但也有些不满:“你为何还在此处,若是叫他人发现了,将此事宣扬出去,我这安淮府府尹的位子还能坐得安稳么?”
“我只是想看看,晏大人有没有食言。现在看来,晏大人果然是栽赃陷害,乱扣帽子的一把好手。”那黑衣人的声音极为粗犷浑厚,可又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言语之间,似乎有些野兽的低吼。
“赤燕谷距离此地千里之遥,亏你还千里迢迢的来安淮府监视我?阁下真是费心了!”晏节冷笑道,他虽不会武功,但也是聪明人,自知此时此刻,这赤燕谷谷主绝不会轻易对自己动手,两人毕竟还是合作关系。
赤燕谷谷主遂说道:“我并非不信任晏大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并非从赤燕谷而来,而是一直隐藏在安淮府外。原先派那紫林双盗前来,可我一直放心不下。果然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