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接着说道:“晚生姓冷,名唤弃珠,自号寒九先生。见过诸位。”白星泪见他恢复正常,不再似先前那般癫狂,便也抱拳回礼道:“我叫白星泪。”又指着身后三人一一介绍,不过都隐瞒了身份,只说是江湖中人。冷弃珠难以按捺心中欢喜,连连拱手,三人也都各自回礼。
“冷公子,这宅子可是你家的么?”裴镜年上前问道,同时又环顾四周的情形,这院子之中倒也算是宽敞干净,可院墙角落早已生出蛛网,不像是有人长期居住于此,出于谨慎,故有此一问。冷弃珠遂答道:“回裴姑娘......这宅子确是祖上传下的家业,我家世代居住在这烟州府城外......”
那白星泪闻言又说道:“既然是你家,那其他人何在?你家有如此大的家业,总该有几个仆人丫鬟使唤罢?”说罢又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这般邋遢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倒像是路旁的乞丐借住于此,只是眉宇之间似乎还有些书生意气。
冷弃珠闻言,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后脑,面露难色,又轻叹一口气,无奈又平静的苦笑着说道:“说来话长......这宅子确实是我家的,我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家里的仆人丫鬟也都跑了,此事说来话长,请诸位入座详谈。”
可不问清楚此事原由裴镜年不敢进屋,将三人拦下,眉头微蹙,又对那冷弃珠问道:“那柳公子既在家中为何又迟迟不肯开门,直到明觉叩门方肯放我们进来?”方弃珠则是微笑着答道:“夜色已深,此处距离烟州府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我独自在家,你们一行江湖人来借住我焉能不怕?直到那明觉师父开口,我知你们必不是草莽盗匪一类,方敢让你们进来。”
裴镜年点了点头,算是得到了较为满意的答案,遂与众人一同在方弃珠的带领下入所谓的“正厅”摆茶。可谁知在正厅大堂的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除了那满脸微笑的方弃珠外,其余四人皆是目瞪口呆,诧异的望着那阴森森的屋子。阴暗潮湿,伸手不见五指,可即便如此亦能看见满天飘荡的灰尘。
方弃珠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诸位且稍等,我去去便来。”
说罢便转身跑入那亮着灯火的屋子中,不消片刻光景,便小心翼翼的端出一盏油灯来,用手掌护着缓步向正厅走来,那端走了油灯的屋子也瞬间黯淡下去。方弃珠便借着那昏黄的油灯光进入正厅,摸索着将四周的烛台尽皆点亮,漆黑一片的屋子中便徐徐亮了起来。
布局陈设一概映入眼帘,东倒西歪残破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