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看清了来人面貌,以及那颇为熟悉的兵器,欣喜之间透着一丝难以置信,惊叹道:“竟然是你!”
岑昏大笑着收了兵器,拱手抱拳道:“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今日在此处遇见贤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快快随我到观中一叙。”那老道士也赶忙行礼,难掩笑意,上前牵着岑昏的手腕便拉着他坐上了轿子。那小童与老书生相视一眼,并未多说,又吩咐轿夫起轿,快步赶回了黄泉观中。
一路上,岑昏不禁问道:“多年未见,不想今日能在中天府与兄弟再见,实在是造化弄人啊。”那老道士捋着胡须说道:“贤兄是如何认出我这易容术的?”岑昏笑着答道:“曾经在金羽辟邪宫共事之时,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方神祭的易容术最为高强。但凡他人易容,须以树脂草药熬成胶,来粘贴人,皮,面,具,可贤弟不仅如此,还用迷幻香与摄魂铃,做障眼法,来使自己的易容术更加真实。今日我看你着皂袍,点迷香,摇铃铛,便知这天下,唯有老弟一人如此。”
方神祭闻言大笑道:“哈哈,还是贤兄了解我啊。今日老兄便在我观中暂歇一晚,我们兄弟二人定要叙叙旧!”岑昏拍着他的手背说道:“好说好说。”两人下了轿子,携手进了道馆后堂,方神祭又命道童摆茶相待,准备上房。当岑昏问起方神祭为何如今在中天府如此受百姓爱戴一事,方神祭坦然说道:
“不瞒贤兄。多年前金羽辟邪宫树倒猢狲散,我们迫于无奈才离开,可这世道早已容不下我们。我本想安安分分做个寻常人家,普通百姓,可在南江府却饱受官府欺压,我一气之下,杀了那贪官污吏,连同当地诸多欺压百姓的恶霸乡绅一并结果了。可谁知途径安淮府的时候,发现南江府早已发出海捕文书,通缉告令,那安淮府的总捕头也盯上了我。”
岑昏却问道:“难道凭贤弟的本事,还奈何不得一个区区的捕头么?”方神祭却摆手苦笑道:“此事说来惭愧,我一路逃窜,那捕头竟追了我七天七夜,最后我一时失足,中了他们的埋伏,被沿途州府方捕头合力擒住,押到了安淮府法办。可任他们大刑加身,如何折磨我,我也不肯透露半点实情。这些官府的走狗,都是妖魔厉鬼,他们眼中只有他们的正理公道,哪管我们的死活?”
“好在我自幼学得一身本领,便使了个障眼法,杀了衙役和狱卒,又弄了具假尸首蒙混过关,我却金蝉脱壳,逃出生天。来到了这中天府。可我毕竟仍是戴罪之身,不便透露身份,便化名方天师,只对外人说自幼在山上学习仙法,得道下山,普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