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末,西餐厅的人并不多,因此,汪直铭可以随意挑选位子。他在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静静等待唐冕的到来。十分钟后,他看到唐冕在他对面坐下。开始,两人的话不多,直到服务员上前询问了菜单时,唐冕才主动的要了两份牛排以及一瓶价值不菲的法国红酒。
唐冕娴熟地围上餐巾,左手拿着叉子按住整个牛排右手拿餐刀切下了牛排的一角,然后优雅地将小块牛肉送到嘴中轻轻咀嚼着;“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将行了。”
汪直铭对半生半熟的牛肉不感兴趣,只是端起了高脚杯,喝了口红酒。只不过,他并没有开门见山地说出来这儿的真实目的,而是首先提到了侦查处;“侦查处那边的工作进度怎么样了?”
“你在担心他将机密文件弄到手,然后借请我吃饭的噱头打听情况的吗?”
“是啊,为了这事,我连续几天都合不拢眼了。”汪直铭揉着头发说。
“他不过是个高谈阔论的废物,办不成什么事的,滨崎将宝压在他身上太愚蠢了……反正你不要多想了。”
“方墨林能力的确堪忧,但他毕竟是老猫的学生,知道的情报肯定不在少数,万一他“瞎猫撞上死耗子”得到了情报,我们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你另有打算?”唐冕明白汪直铭的性子,在没有想出解决办法前绝不会亲自来找他。
“滨崎委托我们十笏行署理拍卖的那件汝窑已经寄存在十笏楼了。”他看着四周无人注意,压低声线说,“我想在汝窑上做文章。”
“你在滨崎眼皮子底下玩把戏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个险值得去冒。”汪直铭不是赌徒,但在至关重要的选择上不得不去赌,当然,这无异也是在玩火,火候恰到好处是桌烧好的佳肴,可稍有差池便烧糊了。
就连一向大胆的唐冕也对他的想法惊的目瞪口呆,皱紧了眉头说;“你一心找死我不拦你,但不要拉上我。”他最后添了一句,“你呀,和那个赌徒韩烨越来越像了。”
“不要把我和韩烨相提并论,他是彻头彻脑的赌徒,而我却不一样,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汪直铭胸有成竹地说,“如果说把汝窑当作火引子,那么,我这次要点燃的是方墨林。”
“看来,你们真的是一对天生的冤家,不送对方下地狱是善罢甘休了。”他要宰了方墨林唐冕是知道的,但碍于方墨林是滨崎的大红人汪直铭不好直接下手,必须找个滨崎必须处置方墨林的理由,当汪直铭提到汝窑时,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