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宴轻歌流着眼泪,真的要崩溃了,当年将她打入深渊,要了她一条命,如今,好不容易要回到正轨了,她也满心期待的等着不久之后的大婚,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宴轻歌只是哭,她再也忍不住了,这么多年的苦楚,她一个带着孩子在外头,如何求生,如何在偌大的江湖中谋得一席之地,如果没有当初的意外,她本不必经历这些。
如今好不容易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如今却告诉她,如今与她万千情爱的人,正是当年毁掉她一切的人...
这叫她怎么接受这样的现实?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她受的苦还不够吗?
是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大孽,今生今世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宴轻歌想到这里,鼻头一酸,眼泪便刷刷地落了下来。
李希音看着她的样子,就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如今....这可怎么收场?
李希音将宴轻歌用斗篷裹起来,将她一个横抱抱起来,宴轻歌来不及惊讶,便剧烈的挣扎起来,李希音见状,好不容易按住她,道:“我近日犯了心绞痛,大小姐别为难我,就当是可怜我了!”
宴轻歌听了这话,果然安静下来,只是低低的抽泣着,李希音这才将她抱到了内室。
她倒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就像一块易碎的宝石,叫人看着心疼
才刚把人放下,她果然难受起来,今日的情绪起伏太大,宴轻歌倒是还没什么事,她差点要去见阎王了。
女使赶忙从一旁的抽屉里拿了药与她吃下,见她稍稍好些,这才到外头打水。
宴轻歌看了她一眼,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不一时,女使打了热水进来,李希音亲自拧帕,伺候宴轻擦脸,宴轻歌接过巾帕,仔仔细细的擦了脸,女使端了水出去,宴轻歌的情绪到也开始平稳下来,她看着李希音苍白的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病症?怎么我不知道?”
李希音喝了一盏茶,这才苦笑着道:“早年父亲和家中长辈被斩首的时候,我混在人群中瞧见了,那刽子手手起刀落,我就见到父亲的头颅就那样骨碌碌的滚下来,那地上,好大的一片血,当时就晕过去了,醒了之后,就落下了这么个病症。”
宴轻歌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