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还能绑了人去不成?”
她若沾上霁宣侯,实也是个麻烦事,董言朝这般想着便道:“若真能抓住贼人,此计倒是稳妥的。”
他心知那些个高官大爵会盯上她,自己亦有几分责任,是以于云棠他心有歉意,便是要护着董家的周全,也没得将她送入虎狼口中,他自问不是个好人,可做了这等事良心还是会有些不安。
云棠见他应下欣喜不已,于是与其将擒贼一事提上日程,正巧枣生姜来寻云棠,将二人所言尽听了去,面上一紧,转身回了房。
第二日,按计划云棠撇了府差自往街上溜达,天色擦黑之际,随便进了一处酒楼点了三五小菜浅酌慢饮,待有酒意上头,她暗笑道:都说酒壮怂人胆,今夜就是那贼人现身,她也是不怕的。
而在她尽兴吃喝时,董言朝率人隐在暗处,时时提心,这般的季节,夜风已不同秋日的凉爽,多了刺骨刮脸的严寒,让人连困意生不出来。
然这二人不知的是,在他们苦等之际,枣生姜早偷了云棠的长衫,扮成云棠男装的模样引开了包子楼的人,并借其对云棠失了戒备心,将人迷晕绑来藏到别处去了,是以饶是他们如何设计,也引不出一个鬼来。
入了亥时,云棠酒足饭饱,擦嘴起身时已有些晕晕然。恰酒楼此时气氛正酣,划拳闹笑声震耳得紧,她扶着额头浑觉头重脚轻,似飘在云端悠悠出了酒楼,心下恼道怎一不小心又喝多了去。
“哎!你怎么看路的。”
她肩上钝痛,察觉好似撞到了什么人,舌头在嘴里动了一动,找回些知觉后吐字不清道:“表……表歉!”
话毕也不管对方如何,自顾埋头走开,可行不至多远,身后忽想起急促的脚步声来,手臂一痛,她因醉酒而酡红的面颊霎时苍白:糟了,贼人出现了!
她颤巍巍的转身,欲看清跟踪自己许久的到底是何人,但见着一个尖细的下巴,忽旁边贼人的同伙大喝出声:“大胆!”
“啊!我不大胆我不胆!”云棠忙低下头吓得跳脚,一时想起自己是有帮手的,便又挣扎着大喊道:“董言朝救命啊!”
惊吓之下,她这一声是何其的凄厉,只听一阵长刀出鞘的声音,周遭潜伏的府差立时蜂拥而至。然如此,那“贼人”仍不放了她去,显见是多想要了她的命。
她着急上来,见“贼人”手无寸铁,当机立断以头冲撞“贼人”胸膛,“贼人”吃痛到底是松开手来,她脱了禁锢暗暗大喜,不管不顾忙跳开来,可不过几步,眼前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