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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热的薄唇,在她额头落了一个痕迹:“嗯。”
虽是淡淡的一个字,可他心里却非常欢悦,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其实他早就在赌。
如今他赌赢了。
“云儿,其实我也有一事……”
然而沈云竹欢喜过后,情绪松懈下来,便难掩疲倦。
她往他身上靠去,喃喃说道:“有空再说,我想睡觉。”
顾北凛哭笑不得,却已习惯她总是会说睡就睡。
把人抱回了床榻上,见她睡得极为香沉,他目光阴鸷。
昨日她才救了白芍,今日又被那老道士伤了,就算有大师的药膏和寒玉床,她怎么得睡两日才能缓过来。
出了正屋,他唤来了半夏:“那老道士呢?”
“关在柴房,王爷,是要押他过来吗?”半夏问道。
“不必,别弄脏了本王的新院子。”顾北凛说道。
所以老道士被押到了听雨阁。
顾西彦夫妇双双归西后,此处便空了下来,平日只有丫鬟过来洒扫。
成凯解了绳子,搬了一张交椅过来,才退出了院子。
顾北凛脚步轻扬,走到交椅前坐下,看着老道士:“你的符篆,似乎很厉害。”
老道士见他面相阴柔,眼底透着阴狠,顿时心生惧意。
顾北凛笑了笑,阴狠化去,道:“你慌什么,本王是在夸你。”
老道士一喜:“那符水起效用了?!王爷,你是否看见她被打成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