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鸣眉毛拧成疙瘩,半天没咂摸出味来,“兄弟,这老东西说的啥?”
我淡然道:“他在骂你。”
“老瘪犊子,信不信爷把你脑瓜子拧掉!”
陆鹤鸣大步上前就要动手,我也不阻拦,就站在一旁瞧热闹。
没成想郑泰是个老江湖,扬起巴掌啪的一个大嘴巴抽在自己脸上,声泪俱下的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就想带着一家人唱戏赚俩小钱回家过年,没成想碰上这么个祸患!”
“我侄女死了,大侄也冻得半死不活,我……我这是招惹谁了?”
“两位英雄好汉,只要你们愿意救我侄子,把我这老骨头拆了都成!”
打架之前先给自己俩大嘴巴子,这通操作着实把陆鹤鸣给整蒙了,他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示意陆鹤鸣退到一旁,并平静声问:“救他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他是怎么跑到棺材里去的。”
“这个……”
说话间,龙哥骑着个雪地摩托车,风尘仆仆的赶来,后头还跟着个七十来岁的老妪。
老妪穿着大红大绿的棉袍,上头还有用鸟毛做的装饰,满是沟壑的老脸上,涂抹着红色和白色的粉。
进门以后,老妪打开包裹,左手持鼓,右手拿槌。
郑泰愕然看着老妪,“这……这是医生?”
刘二龙下车后搓着冻红了的脸蛋,不悦的道,“咋,瞧不上俺们村的大仙人?”
在郑泰的眼中,我要比这所谓的“大仙”靠谱许多。
可见我闷声不吭,似乎没打算帮忙,他只得无奈点头,“那就拜托了。”
说罢,郑泰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想要递给老妪。
可老妪并没有接钱,而是坐在锅炉房的西北角位置,又指了指东南角方位。
郑泰茫然问:“您要什么?”
一旁的刘二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东南角,“这你们外乡人就不懂了吧,快把病人摆上去。”
将张春生摆放在座椅以后,老妪双眼半睁半闭,打几个哈欠后,开始击鼓,然后起身,边击鼓,边跳跃,边吟唱,音调极其深沉。
鼓声渐紧,老妪下巴哆嗦,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目紧闭,周身摇晃,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要钻进她的身体!
于此同时,整间屋子被一股阴煞之气所笼罩,我能感受到一股强大气息正在逼近!
陆鹤鸣也察觉到异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