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像泼水。在金丹以后,钱财都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了。
其次,刘景浊觉得,这孩子几乎把钱财都留给爹娘,而且自报了家门,其实是相当于一种赊账,欠的因果债,日后还起来就不是钱的事儿了。
总而言之,刘景浊觉得三个少年人都挺好的。
曾几何时,自己个儿登青椋山时,不也是想着,日后便能飞天遁地了?
中年人开怀大笑,又递去一枚戒指,笑着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黄三叶,这枚戒指,就当是搭头儿了,好好收起来,咱们日后定会有再见面之时。”
说完之后,中年人果断转身,只是瞧见刘景浊时,轻轻合拢双手做了抱拳姿势,并未抬起手臂,所以旁人并未察觉。
刘景浊点头微笑,就当是还礼了。
自个儿境界太低,看来是眼拙没发现这位前辈了。
那枚戒指,应该是妥妥的灵宝了,且是那种能助炼气士修炼的,极其贵重的灵宝。
炼气士的天下里,奇货可居这种事,多的是,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山上大修士愿意与一个凡俗少年结下一段善缘,即便是有所求,那也是互惠互利居多些。
不过那个收了钱的少年人,怕是难免与其余二人生出嫌隙了。
毕竟三人行,两人做的事儿,于他们三个而言,就是大多数人做的事儿了。
个头儿高一些的那个少年人有些不悦,开口道:“池媵,掌律祖师不是给了咱们百金了吗?你至于这样吗?”
池媵只是收起那枚银子,笑了笑,轻声道:“我妹妹天生痴呆,爹娘年纪大了,那些钱不够他们花的。我跟你们俩不一样,你们是京城的,我是边上山村小镇人。况且我也没那么大的抱负,之所以去玥谷,只是因为掌律祖师说过,我若是成了炼气士,就会有机会治好我妹妹。”
好在中间还有个和事佬,剩余一个少年人笑呵呵说道:“哎呀!池子他们家什么情况,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钱不拿白不拿。高樵,临行时殿下说过,咱仨得抱团儿取暖。”
玥谷掌律,还有墨漯国某位殿下,刘景浊记住了。
返回船舱,刘景浊取出纸墨写了两封信。一封信写给瘦篙洲陈桨,另外一封信是给破烂山姚放牛。
要说天底下最有钱的宗门,独独斗寒洲的落魄山了,连一洲即一国的龙丘家也只能甘局其下。
九洲四海皆流水,破烂明日到我家。
刘景浊收起书信,站立起身,门户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