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子孙不服管教顶撞尊长,尊长可以告官发谴,而不可动用私刑,不然国法何在?”
顿了一下,公子训义正辞严的道:“过去,国法尚未确立的时候,民间的宗族时常有家法。”
“在他们看来,家法凌驾于国法之上。以至于宗族尊长,可随意处置犯事之族人,岂有此理?”
“子杀其父,是不孝。父杀其子,是不慈!”
“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这一点无可辩驳,但是应该禁绝私法,而全部使用国法!”
“若有动用私刑者,国法无情,应该一并治罪!”
闻言,所有人尽是一片哗然。
曾参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还不等他说法,坐在不远处的左丘明就忍不住了,立马起身,冲着公子训横眉冷对,道:“足下所言,谬论也!”
“尊长教导子孙时,子孙必须恭敬聆听不可轻谩,必须按照尊长的教诲行事。”
“尊长认为子孙犯错,进行批评或责罚,子孙应当顺从并且承担过错,不可忤逆尊长,让他们伤心。”
“子孙任何时候对尊长都要内存恭敬之心,外现和悦之色。”
“即使尊长有过失,虽要进行适当的劝戒,但也不能违背尊长的意志。”
“顺从不违逆是为人子孙者最大的美德。这些,足下认可吗?”
公子训点了点头,道:“认可。”
“国法大于家法,足下认可吗?”
“认可。”
“那么,若尊长对子孙棍棒相加,犯法吗?”
“这……棍棒相加,属于私刑,犯法!”
“荒谬!”
左丘明抓住了一个破绽,言辞犀利的道:“足下岂不闻棍棒之下出孝子?”
“从小到大,谁没有挨过尊长的责罚?子不教,父之过。何以也?是因为家教不严!溺子如害子!”
“区区棍棒加身,那是在小惩大戒,子孙若是抗拒,那就是不孝!”
“何来正当防卫之说?”
“好!”
“彩!”
左丘明的这一席话,赢得了在场士子们的满堂喝彩。
公子训作为庆忌的儿子,很少挨打,却也被打过。
他忘不了,自己小时候上树掏鸟蛋,荒废学业之时,被庆忌吊起来打的画面……
“若尊长下手没轻没重,把人打死,如之奈何?”
“大杖则走,小杖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