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朱炳坤呢?”
“自然是替代我被活埋了。”朱炳坤笑得异常开心:“可怜了这个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的朱夫人,直到咽气的那一刻,还以为她是我的亲生母亲,以为我是听信了坊间的那些谣传,这才要她的命。她哪里知道,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那个,早就变成白骨了。“
“冯西河的死与你有关吗?”沈清问。
“有关。”朱炳坤点头:“他是死有余辜。“
”何解?“沈寂问。
”他与这个姓朱的很早就相识了,私下里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买卖。“朱炳坤抠着自己的手指:”但我杀他,跟他做得那些买卖无关。十七岁那年,他来找姓朱的借钱。见我在书房拨弄算盘,就笑嘻嘻地问我是否真懂得算账。我懒得理他,他却站在桌前不肯走,且借着三分醉意,与我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那些话?”
“他说我的眉毛与朱夫人不像,与姓朱的也不像,倒是与他十几年前见过的一个女人比较像。他还说,他遇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女人刚被朱家的下人给轰出来。”
“那人是你的母亲?”
“从他的描述来看,很像是我的母亲。”
“我有一张母亲的小像,是忠叔画的,他形容的那个女子,活脱脱就是我母亲的样子。”朱炳坤道:“他说母亲被赶出来时,怀里还抱着个孩子。他打着朱家朋友的名义前去询问我母亲,在得到母亲的信任后,将母亲带到了破庙中,当着那些神像的面,欺负了我母亲。”
朱炳坤狠狠地咬着牙:“他不光欺负了我母亲,还想要在事后置我母亲与死地。若非我母亲天生与旁人不同,心脏长在了右侧,她怕是没有机会抱着我去找沈老爷。”
“看着他那张洋洋得意的脸,我恨不得当即要了他的命。”朱炳坤道:“可忠叔他劝我不要冲动,说冯西河的命随时可以取,但在取他的性命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
“谋划朱家的产业,以及从冯西河口中套取古墓的入口。”沈清道:“你用尽心思取代了真正的朱炳坤,可朱夫人却为朱掌柜生下了第二个孩子,且还是非常健康的孩子。站在继承者的角度来看,朱家二少爷显然比你更适合接管朱家的产业。”
“没错,他们是这么想的,可那位朱家二少爷却不怎么争气。”
“是忠叔有意为之的吧?”
“算是吧。”朱炳坤道:“他刚过十三,忠叔就带他去了花楼,还特意依着他的喜好,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