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市井,初晞眼见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贩夫走过自己面前,连蹦带跳地吵嚷着要吃糖葫芦。没得法子,泽渊只得领着初晞拦下人来买了一串糖葫芦。
“让君上见笑了,初儿一贯好吃,见着好吃的便挪不开腿了。”苏越伶忙解释道。
“诶,无碍。初晞姑娘正是贪玩的年纪,由得她去。”上官麟扇子一挥表示理解。
“咦?他们是在干嘛?”初晞嚼着糖葫芦一脸瞭望的踮着脚尖向远处望道。
只见得前方一顿嘈杂之声,似是在争吵着什么,熙熙攘攘的人群将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泽渊,去瞧瞧,可是发生了何事。”上官瑾年吩咐道。
“唔,是。”只见得泽渊囫囵咽了嘴里的糖葫芦胡乱擦了擦嘴一个纵身便挤入了人海里。
“禀侯爷,君上。前方是人声嘈杂,是因为有几个官兵押着一个形似罪犯的妇女说要到府尹府问罪。”泽渊抱拳道。
“又是那府尹任宏!”初晞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
“可知那妇女因犯何事光天化日之下被押解至此?”上官麟忙询问道。
“尚不知。”泽渊摇了摇头只说不知道。
“君上不知也不为过,那钱塘府尹任宏,乃是个奸佞小人。仗着自己身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不为钱塘百姓谋福祉也就算了,还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引的百姓是叫苦不迭,民怨沸腾。而那任宏竟管也不管,只顾着自己躲在府尹府内逍遥快活。”苏越伶在一旁仔细状诉着。
“确实,越伶姑娘所言不虚。父帝容禀,瑾年曾与这府尹任宏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瑾年入府尹府为浙东灾患,贼寇横行一事质问任宏,那任宏却能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底下人孝敬给他的好茶,丝毫不管外面饥殍遍野。”上官瑾年进一步状告道。
“哦?竟有此事?!”
上官麟望着远处鼎沸的人声,眉头紧皱,一袭剑眉下,眼里似是冒有火星。
“那时儿臣问他,外头尸横遍野,作为府尹,何以置之不理。他只回儿臣说能管,也不能管,管着,也管不着。”
上官瑾年话至深处,愤恨不得。
“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上官麟攥紧了拳头,誓要将此等贪官污吏好好惩治一番。
“君上不知,那任宏在其位却不谋其政,更有甚者用重金贿赂官差,使的犯了罪事的刁民轻易逃过一死,却污蔑那些清白之身的冤民无辜枉死丢了性命。底下官吏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