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游园》。”苏越伶指着戏台上的装扮细细给上官麟讲解道。
“《牡丹亭·游园》,朕只是听说过这名字,却不想今日竟有幸观得此戏。”上官麟捋了捋胡子,甚是欢喜般,认真的盯着戏台子,凝神屏气般看道。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戏至半文,只见得书生公子模样的人径直和着檀板走至戏台之上,踱着步咿咿呀呀唱道。
那人头戴文生晋巾,身上只穿着一袭粉红褶子衫,湖色彩裤下蹬着一双厚底的靴,于手中持有半截柳枝插至瓶内。
“好一个俊俏模样的柳梦梅!”上官麟连声叫好,眼神里更是大放异彩。
“君上怎知这是柳梦梅。”苏越伶一脸折服的望着上官麟问道。
想不到深居皇室宫廷的上官麟对于民间戏腔曲调竟有如此见识。
“此乃《牡丹亭·惊梦》。”上官麟转过头来望着苏越伶说道。
“的确。”苏越伶一脸臣服。
“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亦可生。这样的词句更是脍炙人口。”上官麟细细讲解道。
“君上广闻卓识,越伶钦佩不已。”
“朕也只是年轻那会子有过一时的契机,于江南苏杭一带曾有所耳闻过,只得听个不全,不曾见过。”上官麟仔细回忆着自己的平生,似是渴望回到过去。“现在朕老了啊,比不得年轻那会儿了,整日里忙于朝政公务,分身无暇,更别谈四处游山玩水了,就连这般看看戏松乏松乏身子,对朕而言,也是莫大的奢望了。”
“君上忧国忧民,思忧江山社稷,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苏越伶望着上官麟不禁有些心疼。
身为一国之君,得有所选择,又无从选择。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舍弃了多少,付出了多少,这是苏越伶一介女流之辈难以体会到的。
“陪朕继续看戏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