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色名人字帖,数十方台砚于其间,更有各色式样的文房四宝成列端于其中。
炉香氤氲,泛着点点檀香,缭绕在身旁周遭。
镂空的雕花窗棂间,透过几缕温和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于桌案之上,斑斑点点。
身后,粉黄色的帐幔添的是暮色微凉,悬于床檐的一袭流苏自上而下地坠落于风中摇曳。
帐幔下,是一方葱绿双秀花卉云锦丝织就得床榻,床榻之上,金丝软枕,鸳鸯锦被,无不覆于其间。
“妹妹真是一手的好画功。”
循着人声,檐茴抬眸望去,只见得檐穆倚靠着窗台,伫立于一旁。
“兄长可是惯会笑话茴儿的,茴儿这粗支烂笔的,远不及兄长的十分之一去,兄长莫要再戏弄茴儿了。”檐茴这才停下笔来朝着窗外的檐穆莞尔一笑道。
“诶,自是比不得为兄我的十分之一,那茴儿你的丹青也是画的极好的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画功,已然是实属不易了,女子之中,迄今为止,怕是无人能及茴儿你了。”檐穆手托下巴不自觉赞赏起桌案上的那幅丹青起来。
“兄长可是又说笑了,天下才人辈出,茴儿只养在深闺,不曾见过世面,每每闲暇之余才作这笔丹青来打发打发时间,恐登不得大雅之堂。”檐茴指了指笔下的丹青不禁嗤笑起来。
“瞧妹妹的笔锋,似是少了几分过去的潇洒不羁之意,看来,妹妹现下已是心有旁骛了啊……”檐穆望了望桌案上的丹青,又望了望眼前的檐茴,似是有所顿悟一般。
“兄长真是讨厌,茴儿不同你说了。”
说罢,檐茴径直拿过一张白纸来,将原先自己临摹的那一笔丹青给顺势遮掩了过去,之后便自个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倚立窗外的檐穆。
“好妹妹,为兄我可是又说错话了?”
见檐茴背过了身去,檐穆忙急匆匆走进了檐茴的闺房询问道。
“兄长先前生死不明,茴儿整日里是以泪洗面,食不知味,夜不能寝的,现下回来了,兄长还这般拿茴儿打趣,这般的皮肤茴儿。”檐茴没好气的瞥了檐穆一眼,自朝着桌子一侧走过去坐了下来嘟着嘴抱怨道。
“哟?这就生气了??”檐穆遂即绕于檐茴身后,从檐茴的肩头探出头来歪着脑袋笑问道。
“兄长不是明知故问么。”檐茴依旧不依不饶的将脸别了过去没好气的苛责道。
“这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样子,可还是一如往日,竟一点也没变。”檐穆遂即在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