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侯府内,上官正端坐于砚溪堂内,端着茶杯,似喝未有要喝之意。
“瞧你一脸愁容的,在想什么呢?”
望着上官瑾年一脸一筹莫展的愁容,苏越伶不禁打量着探问道。
“我在想夜宴之上父帝遇刺一事。”上官瑾年随即放下茶杯一脸的忧心不解。“父帝命我要彻查此事,我却……”
“那就彻查就是了,怎的坐在这一脸的愁容,可是对遇刺一事尚无头绪?”苏越伶径直坐于一侧歪着脑袋问道。
“也不竟然了无头绪,只是这为首的刺客已然于除夕夜宴之上当场抹了脖子,无奈只将那些个随同的喽啰给抓了起来下了牢狱。”上官瑾年似是眉头稍作舒展一般缓了缓说道。
“既是将刺客抓了起来,那就挨个询问了就是了,总有几个受不了鞭刑拷打之苦而招供,对于审问犯人严刑逼供这一套,牢狱之内的差官不是向来都是得心应手的么,审几个犯人而已,自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习以为常,如此,你还怕审不出个什么来?”苏越伶只拎过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你说的这番,我自是知道,也在清楚不过的,可那几个回鹘人,碍着同我中原语言不通,既是问出个什么来了,怕是,也会因为这层原因而错漏了,要知道,他们既听不懂我们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唯一听得懂他们的话能同他们交流的也只有常年出访他国的相臣檐冀了。”言及深处,上官瑾年不禁怅然一叹。
“那就将檐相臣召来问问,或者同牢狱内的那几个回鹘人当庭质问一番,边说边让檐相臣给翻译,从而记录在簿,如此一来,此事,不就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了么?”苏越伶不禁轻抿了一口茶淡然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那檐相臣已同上官瑾瑜二人各自禁足于府,无旨不得擅自外出,如今看来,刺客一事,只能说暂且搁置于一旁了。”至此,上官瑾年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听檐相臣说,这除夕夜宴之上的这群回鹘人,乃是上官瑾瑜同他一道安排的?”苏越伶遂即眨巴着眼睛随口问了起来。
“昂,那天我也在场,我亲眼看到的,那日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等奇装异服的人进了宫来,我还问了上官瑾瑜,他伙同檐相臣只说这是南府新进的戏班子,因着父帝听惯了宫里的曲目,故而想让父帝换换口味,尝个新鲜。”上官瑾年自斟了一杯茶,边喝着,便随口漫不经心的回着苏越伶的话。
“你当时是怎么问的?”苏越伶望了一眼上官瑾年,随后将茶杯置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