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砚溪堂内,苏越伶正坐于窗前执书喃喃自语道。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正逢读至深处,上官瑾年于一旁伫立而念道。
“我当是谁呢,怎么今儿个倒是不用忙碌公务,竟这般早早的就回了府来,且是君上开了恩典不留予你了?”
见得上官瑾年伫立于窗外,似是一般情绪高涨的样子,苏越伶瞬时挖苦于他道。
“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能都将整日大好的光阴且尽付了这积堆满案的繁杂公务不是?”上官瑾年随即莞尔一笑道。
“竟真真是个登徒子,惯是会胡搅蛮缠说一通歪理的。”
苏越伶也不屑理会予他,只自己个儿拿着书阖了窗户退入内堂中去。
“诶,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我左右不过是吟了几句诗,也不至于你这般的挖苦我吧。”
说罢,上官瑾年自循着苏越伶的身影疾步徐徐至砚溪堂内替自己辩解起来。
“好好的一首《卜算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吟出来竟这等变了味道了呢。”
苏越伶遂做一脸无奈的样子地坐于桌案一旁叹起了气来。
“如何就变了味道了?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这《卜算子》的下阙,我也确是没说错啊?”上官瑾年遂一脸疑惑不解的指了指苏越伶手里的书探问道。
“这书上记载确是没说错,这《卜算子》的下阙也的确是如你所言这般。”苏越伶歪着头不禁笑道。“我说的变了味道指的是这《卜算子》从你嘴里吟出来,有一种……有一种另外的味道……有一种另外的……怪怪的味道。”
“哦?那是什么味道?”上官瑾年望着苏越伶,恍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的疑惑不解。“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我没吟错啊?就是这样吟的啊?”
“哦,我记起来了,这《卜算子》在你嘴里吟出来啊,确是一股子纨绔子弟的味道,就跟个富家公子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似的,对对对,拿初儿以前说你的话来说,确是这么说的。”苏越伶忽的想起什么来似的忙定了定神道。
“什么纨绔子弟,伶儿啊,可不带这么挖苦我的,我上官瑾年好歹是一方王侯,怎么着,委实是不要面子还是怎么滴的??这话若要是叫别个人听了去给传了出去,我这堂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