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檐府内,檐茴正身处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得下人来报,说是檐冀回府了。
“父亲……”
望着无精打采的檐冀,檐茴忙迎上去一脸担忧的唤道。
“嗯。”
檐冀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随后便自顾自的走进了里屋,继而将屋门反锁了。
“父亲!”
檐茴在外面急切地拍打着房门唤道,可檐冀独处屋内,一点声响也没有。
正于这时,檐府内,不知从哪里涌进来一堆的差役,横冲直撞的,径直往檐府里头四散而去。
“你们是何人,来我檐府干什么?”檐茴见此情景,不由得高声怒斥道。
那些人却也不管檐茴的高声怒斥,只各自四散而去的搜着东西,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分工明确。
“我问你们话呢?你们是何人,谁给你们的权利就这么来我檐府大肆搜刮,谁让你们来的?!!?”
檐茴见状只得站立在中庭朝着四处高声怒斥。
“小姐,别喊了,他们是奉君上的旨意来抄家的……”檐府的管家只得一把揽过檐茴,连连唉声叹气起来。
“抄家??!!抄谁的家??!!!”檐茴瞬时只得怒不可遏的不解道。
“还能抄谁的家,自然是抄我们檐府的家……”言及如此,管家又是连连的唉声叹气。
“呵呵,就这么急着抄我檐家的府邸么……就……这么急么……”
此时此刻,檐茴却也再无力阻拦之,只得孤身一人去丧家之犬一般,呆呆的傻愣在原地,望着这个飘零四散又没落的家,任由那些个衙差在自己个儿的家里,各处的房里,翻箱倒柜,大肆搜刮。
“小姐怕是还不知道吧……”言及如此,管家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道。
“知道什么?”檐茴瞬时望着管家一脸不解的问道。
“也是听坊间的传言说的,说咱们家老爷被君上定了死罪。”管家环视了四下见没人,只得俯身凑过去附耳说道。
“到底还是被定了死罪……”檐茴望了一眼紧闭着的檐冀的房门,内心不由得怅然一叹起来。“既是被定了死罪,可为何父亲却回来了……”
“这也是听坊间说的,说咱们家老爷被君上定了死罪后,君上却也不公然处死咱们家老爷,说什么是……哦……是顾念着他同咱们家老爷的君臣情分,故而,特地恩赐了鸩酒一壶、匕首一把、白绫三尺,也算是给咱老爷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