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议论纷纷,都甚为气恼。
木岳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道:“事情大家都清楚了,如今军部也没有什么御敌之策下来,但军情却十分紧急,瑞国军队很快就会兵临城下,我有守土之责,但自己想着,就我这点本事,也不比老令高多少,并没有什么主意,这就请三位老哥来,大家一师同僚,目下又都在铁釜关守城,总要帮着兄弟出点主意才好。”
那赵校尉冷笑道:“有什么主意?咱们有一年没接到过军部指令了吧?若按我说,等瑞国军队到了,把咱们四校的暗武尉集中一下,也有两百多人了,让他们去抗敌便是。”
陈校尉道:“赵兄弟说的是气话,那暗武尉你能指挥得动?两个月前,我在前方修建营垒,兄弟们砍木垒土累的半死,我军中那五十个暗武尉,从来不干活不说,还天天纠察找麻烦,下面几个兄弟气急了说几句怪话,当下就被砍了脑袋,连我这个校尉都是事后才知道,若不是弹压得力,当时就已经炸营了。”
赵校尉一拍桌子,怒道:“奶奶的!我说老陈,你弹压他作甚?若换了老子,敢擅杀我兄弟,我早砍他娘的了!”
周校尉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老赵你也别说气话,军部都不给咱撑腰,你砍了那暗武尉,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木岳道:“这也怪不得老赵,我这儿也是,着实憋屈得很。你们说,当年咱们跟着董老帅东征西讨的,虽说刀头噬血,那也过得痛快不是?如今这暗武尉一来,他娘的,连句痛快话都不敢说了。”
他左右看看没有外人,大帐也被自己亲卫守护得严密,便压低声音道:“几位老哥,你们听说没有?我听一个京城的同乡说,这暗武尉,乃是暗殿的势力。”
此言一出,三名校尉各各变色,那陈校尉道:“老林,你这话可是真的?”
木岳道:“也就是咱们驻守在这边陲之地,信息不通,京城里谁不知道?甚至说那南宫玉树,本身就是暗殿的长老。”
周校尉变色道:“这岂不是翻天了么?什么时候修真门派也要插手世俗朝政了?”
那赵校尉冷笑道:“什么修真门派,一群杀手而已!奶奶的!闹了半天,老子们是被一群杀手压了三年多?朝堂上那些大佬都是做甚么吃的?”
陈校尉年龄稍长,性情也沉稳些,沉思片刻道:“三位兄弟,老哥我年长几岁,说句大家不爱听的话,连朝堂之上都奈何不得这南宫国师,我们还是不要多事了吧?如今瑞国大军进犯在即,咱们守好自己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