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褐衣人不想跟着世子夫人,竟还能捡到这等好事,目中精光闪过,对视后一人进了草屋,确认后立刻出来,向门外的同僚点点头。
褐衣人拱手道:“夫人且安心,属下这就去禀报世子。”
李娇儿眼看着他离开,回身问留下的褐衣人:“你也看到了,她伤得很重,你身上有金创药、干净的刀子、伤布之类的东西吗?不然怕是等世子赶来,人也没了。”
褐衣人忙从靴边取出匕首,又摸出个药瓶,呈给李娇儿:“夫人,这些东西可用吗?”
李娇儿知道他们带着的金创药定是好的,只抽出匕首看了一眼,锋利。
“可用,多谢。那是女子,你不便进去,在此等候吧。”
她说罢,收起东西,迈步回了草屋。
褐衣人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女子又如何?不过是个探子罢了,只要不死,押到牢中审讯,谁还管她男女不成?
但李娇儿身为薛镇之妻,是他得敬着、避着的人。
因此他守在门外,警惕四周。
*
屋内,李赋看了眼守在门外的褐衣人,压低声音问:“娇娇,这是……”
李娇儿将金创药和匕首递给李赋,轻声道:“爹,她大概是陈国的探子,那天客栈中的事情,可能是她做的。”
李赋手一抖,差点儿将刚接过来的东西掉在地上。
这还不担心?
不说是薛镇的外室吗?怎么又成探子了?
云团更听得云山雾罩,瞪大了眼睛看李娇儿,绕不过弯儿来。
李娇儿扶了一下父亲,面色如常:“爹别担心,世子等下就来了。”
李赋心突突跳着,可再一想,又觉不对,指着陈娘子的伤口道:“但京中各营军爷用的弩箭,并不设钩刺……那是谁伤了她?”
“不晓得,”李娇儿叹气,“或许是他们探子之间内讧吧,谁知道呢?让世子他们审去吧,横竖与我们无关。”
李赋无言,将那匕首烫热,开始给陈娘子处理伤口,口中道:“也不知为父救了她,到底是不是好事……”
“当然是。”李娇儿坐在床旁,如是一句,便不言不语地继续出神。
李赋小心且认真地割除陈娘子伤口周围的腐肉,昏迷的陈娘子几次发出细碎的低吟,但仍没醒。
云团不敢看了,磨蹭过来护着李娇儿,人也别过头去。
李娇儿觉得自己应该害怕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