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那她不会死了吧?我爹医术很好的。”李娇儿又问。
“……”薛镇仍旧不言语,可还是顺着她的话,摇摇头,表示的确不会死。
李娇儿安心地呼出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再问她:“她真的是陈国探子?我猜对了?”
薛镇看着李娇儿的神情,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她也问了自己三个问题。
可那次,她透露出来的绝望,让他耻笑自己像个恶人。
而这次,她笑着问了他三个问题,问得落落大方,就让他压抑不住想要逃的心,连话都不敢说。
像个鼠辈。
薛镇终于艰难点头:
“是。”
“我还是挺聪明的。”李娇儿松了气,自我吹捧了一句。
薛镇被噎了一下,可压在他心头多年的巨石,在这一瞬好似松了松。
和她对谈,没他想得那样艰难、痛苦、恶心。
“我们是在那边山坳里看见她的,应该是前些日子的雨冲坏了山路,杂草挡着看不出来,她又受了伤,才失足滚落的。我看见她留下的血。”
李娇儿指着发现陈娘子的方向,仔细说着当时的情况。
薛镇听得很认真,心却更乱。
待她说完,他才道:“手下告诉我地方了,我已派人去查。”
说罢,他想了想,补了一句:“多谢。”
“对哦,世子的人是跟着我的,是我多嘴了,”李娇儿放下手,再次看向他。“那今后,我是不是就平安了?”
薛镇顿住,忽怀疑她方才说的种种,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和离。
只要他说出“平安”二字,她立刻又会同他提和离。
刺激着他五脏六腑的恶心,再次涌了上来。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未必。”
是实话,但有多少私心,薛镇拒绝去想。
李娇儿险些又被他不善的语气吓了回去,但她虽然生性疏懒,一旦认定的事情却总能坚持做到,因此她压下畏惧之感,颇遗憾地叹了口气:
“世子,掌中珍里面的机括,只能用四五次。我另做了两套可替换的机括,世子随我到仁心堂拿吧。”
薛镇没想到掌中珍还有这样的变故,额上顿时渗出汗来。
前日在仁心堂用了一次,入宫给陛下过目的时候又用了一次。
纵然他从没将陈国人的挑衅放在眼里,只觉得借此抓出探子才重要,但陛下的脸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