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薛镇的表情再次淡了下来,不过这次并没有再打断她。
杜昼解释道:「侄媳妇该知道《玄工集》成书时有十二卷之多,但因战乱,如今传下来的仅剩七卷。而安化郡有个名叫天工巧的工坊,我打听到他们东家的手中,竟藏有《玄工集》失传五卷中的两卷。我此次回京是抱着修天下之书的宏愿,自然要去看看。」
天工巧?冯掌柜?
不会吧?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月娇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差点儿就要扭头去求助薛镇了,好容易才忍住。
她不太明白薛镇为何要对着杜昼演戏,毕竟她知道薛镇心病的那天,杜昼是在场的,由此可知杜昼对薛、李两家的时候该很清楚。.
以前既然没瞒着他,如今何必瞒着呢?
但转念一想,薛镇终归比自己经历得多,他既然要演戏,自己便先顺着演就是了,今后再找机会问他。
是以她便拿出了讨厌天工巧和冯家的范儿,敛了敛笑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哦,是他们啊……」
旋即她又对着杜昼笑意如初,连两个酒窝的深度都一样了,只笑说:
「原来表叔竟然要修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那侄媳妇就祝表叔马到……」
这次,依旧是她还没说完话,薛镇便神容冷漠地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只对着杜昼道:
「表叔也胶柱鼓瑟了,一本书而已,又何劳您亲自跑一趟?不如等我回了安化郡,问那冯家要了那两卷书,给表叔送回来就好。」
被两次堵了嘴的李月娇这次是真不高兴了,都不演,嘴角就势耷拉下来,似笑非笑地瞥了薛镇一眼,道:
「世子既然有这么多话要和表叔说,不如让表叔坐了这车,我去坐表叔的驴车好了,也省得表叔站在冷地里吹风。」
薛镇的脸也阴沉了下来,目光如刀地扫过李月娇,斥责道:「好没规矩,我与表叔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李月娇不理他,跳下车便往驴车走。
杜昼急忙拦住了她,虚张着手臂,没有碰到李月娇,笑道:
「侄媳妇不必如此,我那车上有些书目笔墨,这一路上不能闲着。」
说罢,又对薛镇嗔怪道:「仲敬如今,越发小气了,可还记得我以前同你说过的话?」
薛镇哼笑一声,不情不愿地对李月娇道:「你既然嫌弃冷,还不上车来,给表叔倒杯热茶。」
李月娇再一撇嘴,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