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做什么母亲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她还需要我去为她拉拢张家。”
含漪微微一笑,温柔的声音如天际的云朵:“二姐姐说的什么话,咱们不过挑个首饰,不是你自己跟过来的么?”
白底儿上的百花齐放端的是花团锦簇的精致盎然,慕静漪蔑视的扫过含漪温顺的面孔:“不要以为你有个慕云清可以依靠就了不得,不过是母亲手里捏着的蝼蚁罢了,与她在一起算计我,得罪了母亲你们兄妹就等着死吧!”
含漪缓缓扑了扑手中的团扇,扇面上的蝶儿似要冲天高飞而去,平淡的眸子里不期蓄了抹阴冷的怒意:“瞧二姐姐说的,难不成夫人只是个会戕害庶出子女的毒妇不成?这个家里还有祖母和父亲会为咱们做主呢!姐姐关心好自己的前程,妹妹们与清哥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繁漪嘴角含着薄薄的笑色,那笑本该是温柔的,此刻却带了碎冰的寒意与锋利,直直逼近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中毒的那件事情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么?若不是你还有点儿利用的价值,你以为你能顺利摘出来?不防告诉你,今天之后,你的好日子便是结束了。”
屋中湖色的帷幔映着被阳光照得水红的地板,成了沉闷的绛紫色。
慕静漪如遭雷击,面上的血色刷的褪尽,而龇目间却尽是刻薄:“你敢!我是母亲身边养大的,谁敢动我!”
窗台下的白瓷瓶里供着的一束凤凰花,阳光无遮无拦的照进来,花色迷蒙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繁漪的面孔笼在光晕里,显得那么的不可捉摸:“为什么不敢?就算杀了你,父亲,一定也会护着我的。还是要加会为了你来追究我?真是可笑。”
含漪觉得那样的慕繁漪陌生而冷漠的让人感到害怕,但又庆幸着,自己与她并非敌对。
敛了敛神色,点头道:“妹妹是父亲心尖上的女儿,那是自然的。”
繁漪拿着簪子拨了拨绯红的花朵,柔润的玉色立时染上了迷红的血色,“想给我下红花,恩?”
慕静漪感觉自己跌在那双沉幽阴冷的眼里,冷的不住颤抖起来,她极力的挺直了背脊,却发现自己如一只无路可逃的小兽,龇牙咧嘴的凶恶在对手的眼中原不过是一场笑话,无力自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繁漪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不记得没关系,我会帮你记好的,总会一并还给你。”
上好的南玉温润中带了一丝微凉轻轻划过慕静漪的脸蛋,“这张脸真是生的美,肖极了你姨娘年轻时的样子,可惜,生的再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