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尽力避开的。”
听着矮窗下几树枯枝婆娑划过墙壁,枝丫的尖锐,雪花落在腊梅树上,快速的融化,凝成点点水珠寂寂滑落,滴滴答答的坠落。
繁漪只觉心底的微凉被水晕的月色照映成一片茫茫雪原,他的容色在温热的水泽里朦胧而美好,却又那么遥不可及:“你、有多喜欢她?”追着他的眸,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你告诉我……”
琰华不做回避,回答的平缓而平静:“只是觉得看到她会很高兴。见不到,也不会觉得如何。”
她有些茫然,忽掩面而泣,悲戚而无奈,酒劲上涌使她头痛欲裂:“你别恨我,我不想这样的。”
一簇梅枝迎风瑟瑟,孤寂的声音并着她的轻泣声落在心底,幽冷而沉重。
琰华轻轻抚过她的发,忽发现她竟已瘦的脊骨凸起,修长的手微微一怔,轻柔道:“恨你什么?恨你为我耗尽心力的付出?恨你这样喜欢我?是我逼迫的你,与你成为下半生牵绊与依靠的决定是我自己下定的,我觉的很安心。”
双手托住她的脸颊,拇指刮过她断不开的泪痕,“别哭。我很抱歉。我应该早一点看到身边的你。相信我,以后我只看着你,这样好的你值得我好好去喜欢、去珍惜。”
雪越下越大,仿若荼蘼开满了庭院,并着腊梅幽淡沉静的香味,冰魄入脾的凉香入了心肺。
他温柔的安慰听在耳中,繁漪只觉心头有千百只猫伸出利爪在挠她的心脏,心底对一个人的喜欢如何能轻易改变?
若是能,母亲、姚氏、父亲如何会走到这一步?
姜淇奥如何直至今日也忘不却慕文湘?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那么叫她期望着,可她怕,她最后也变成了姚氏。
日积月累的痛苦会使人疯狂,姚氏,也曾温和美好过。
他说他对姚意浓的喜欢只是初始的好感,安知不是在安慰她?
湿冷的风夹杂着雪急急吹进来,扑在她身上,软而滑的中衣被浸润在水汽里,黏黏的贴在身上。
繁漪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绝一切希冀的入侵,可左手却又那样不听使唤:“不要不要……你别说了……”
或许是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一面,也未见过她泪水长流的样子,琰华有些无措的看着她的痛苦,伸手,生涩的拥了她在怀里。
他本不是话多的人,却不得不让自己说的更多一点:“我与她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我们也不会和长辈们一样落在尴尬的关系里挣扎。繁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