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又有炎症,会有反复也是正常。把先前的方子拿来我看看。”
晴云“嗳”了一声,忙去一旁锦盒取了方子交给姜柔。
姜柔拿了细细一看,指甲往上头弹了弹:“这方子可以,继续吃个五六日也便好了。回头叫无音给你送些清热解毒的丸子来。你若有什么要她帮忙的,就让她去。”
抬手从发髻间摸出几根银针来,给她在几处重要的筋脉穴位扎了几针,“你这毒什么情况?”
晴云第无数次感慨那云鬓高堆之下真是神奇。
繁漪真是佩服她的医术,就几针扎下去,昏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起来,挑了重点一说:“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晓得到底如何了,昏昏沉沉睡了两日了。他也不与我讲。”
容妈妈温厚地笑着:“这件事奴婢瞧着姑爷是很有把握的,姑娘好好歇着就是。”
扶了她坐起,拿了两个浅紫色葡萄缠枝的软枕垫在她腰后,端了汤药递来,“姑娘这些年辛苦了,虽说这里的算计只会更厉害,却也没什么是男人顶不住的。姑娘也该学着放松些,去依赖姑爷一些。”
姜柔捻了可酸梅子吃了,酸的满口生津,“嘶嘶”倒吸了口气:“他不与你讲,你便由得他去折腾好了。这种算计他又不是没经历过,为妻子操心是他该的。如今有云海在他身边,那家伙机灵着呢!你既病着就该有病人的样子,还有什么可操心,倒显得你不信任他似的。”
繁漪瞧她满脸酸的样子,顿时都觉得嘴里的汤药都不苦了。
一口饮尽。
接了姜柔递来的梅子慢慢吃了,方道:“我不是不信他,只是他本就事多,何苦让他一爷儿操心内院里的算计呢。”
初时苦味得到缓解,慢慢酸味霸占了舌尖每一寸感知,口水如潮汐扑了一浪又一浪,不由皱起了没,“真的好酸。”
容妈妈忙倒了两杯水杯她们漱口,含笑道:“虽老话说男主外女主内,可事实上夫妻的相互扶持,内与外,本就是分不开的。”
姜柔徐徐拨弄着杯盖道:“妈妈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没少为他操心外头的算计,内宅里的算计没道理他可以置身事外。真若败了,你再去挽回局面也来得及。一天到晚瞎操心,你不嫌累啊!”
瞧她微有迷惘,默了默,挥手让伺候的都出去,“你是人,是他的妻子,不是神,也不是他的幕僚。自己的位置要有绝对的认知。你算计人的时候倒是自信的很,怎么一遇到他,就把自己摆的那样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