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自然也明白,府里的人都已经认定了所有算计的母后黑手就是他了!
或许连姜元陵此时此刻都比他清白多了!
长子夫妇没有追根究底,侯爷也不能不为了儿子的名声打算。
有些话不必说穿,但半含半露的提点才是最尖锐的敲打。
姜元靖自也清楚,此次以后,他已经无法在静静躲在深处了。
而孟氏,为了这件事能彻底落幕,便只能成为所有算计的替罪羊。一并蓝氏箱笼里的木偶也认了,承认是她让文英悄悄放进去的。
想是暗里早有人与她串好了口供,连好些细节都说的颇是清晰。
如此,确实能把姜沁昀和蓝氏都先摘出来,可也更加证明了,在这座府邸之内,还有很多暗装为他所用!
当蓝氏问了丈夫的生母,为何要文英攀咬她的时候。
孟氏的回答就像是背的滚瓜烂熟的正确答案:“我以为只要让文英咬住你,就能让所有人都怀疑是行云馆在栽赃。谁知道我身边的女使这样自作主张,竟然杀了文英!”
繁漪似笑非笑的挑眉:瞧,可不就如她所料么!
姜沁昀满面不可置信,痛心不已地望着生母。
可她清楚,没有人会信,可就是这样的清晰的认知让她的痛苦显得格外真实,倒是叫不知情的家下万分同情了她。
二房的人,看着她的淡淡眼神里总有一闪而逝的厌恶与鄙夷。
无法遮掩。
一个小小的姨娘,如何能瞒过满府的眼睛布下如此算计呢?
替罪羔羊的戏码,拙劣透了!
虽不是正经的婆母,好歹是丈夫的生母,蓝氏的咒骂只能全数咬在了唇齿间。
沁微站在蓝氏的面前,小指勾开了她搭在发鬓上的一撮银质流苏:“五嫂啊五嫂,这满府里也便只有你才相信她的鬼话了。”小姑娘轻轻的笑意里,是无所惧的肆意与轻蔑,“真是傻的可怜呢!”
蓝氏防备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姜元靖眼皮一跳,他几乎猜到了沁微要说什么了。
果不然。
沁微的伶仃叹息便如初秋黄昏时弥漫的烟色:“孟氏算计这些是为了让五哥做世子,来日做侯爷的。你一个卑贱奴婢生的庶女,也配给五哥做嫡妻?蓝二嫁给了雍亲王做正妃,从前是风光无限,如今却只能待在封地安分守己,如今的蓝家还敢轻易冒出头来开罪同僚替你们争这个世子之位么?”
“空有个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