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点明媚而俏皮,带着微酸的水晕:“我知道,这样的话也只有你们会与我说了。”
这家伙如今竟变得这么没有没有安全感,还要来试探他们,生怕他们为了权力便不顾他么?
夫妇两相视一眼,皆是失笑,旋即皱眉。
繁漪轻声问他:“太子试探你了?”
云海垂首,右手的食指抠着左手的户口,留下一道越发明显的红痕:“他今日还同我说,叫我以后多帮着他分担些呢!”
繁漪心惊。
这就是皇家的亲兄弟了,云海才回去,太子就已经开始试探是否有野心了。
她伸手,拨开了他的动作:“告诉阿姐,你是怎么回答的?”
云海眉梢扬起的弧度有得意,也有失望:“我就是个乞丐,只会闯祸,让他多给我撑腰。”
繁漪看着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便知道他什么都懂。
掩去心底的微叹,只抬手轻轻弹了弹他的额:“你能懂得规避,很好。以后不管嘴上还是态度上,要一直如此。”
云海虽不拘,但也不是笨的,如何能不明白:“所以我进宫也不过就是个没规矩的乡下孩子而已。”
他都懂,这样的人才能让宫里的人精们放心啊!
琰华的神色似上等的玉质,幽光沉静:“你们有血缘牵绊,可到底只是陌生人。这样很正常的。他深处诡谲深处,也是危机四伏,若不多疑,或许也不会活到今日了。”
身处不同的位置,便有不同的难处,也怪不着谁。
云海点头,又耸了耸肩:“我懂,可就是失望。以前也盼着能找着家里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倒还不如没找到的好。没趣儿的很。”
这样的感受繁漪懂。
重生回来,一路跌跌撞撞找回的亲情,其实终究也与自己以为的,相差太远了。
繁漪的眉目间衔着淡淡的温默,许久慢慢扬起温然的笑:“慢慢就习惯了。只是这样的神色不管在谁的面前,都不能露出来,明白吗?”
云海捏着衣袖,上面金线与青墨色丝线绞成一股绣以的麒麟好不威风,可怎么看都觉得那股威风里透着虚。
咽下呛子里的酸涩,他道:“我知道,这种装傻摆天真的伎俩我最会了。”
繁漪轻柔道:“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放心吧,即便看在你身边这些人的份上,太子会对你很好的。你只需做你自己就好,安安稳稳一世,比什么都强。”
云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