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可那样的笑色终究还是与从前不一样了:“对啊!我不沾染权力,可我是你弟弟,太子是我哥,咱们一条船上的。他可不得多帮着点姜琰华啊!”
繁漪一笑,十分赞同的样子:“当然,你这个弟弟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有皇子的身份,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你若想帮我,靠你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一样可以。”
说着他有开心起来,一甩头道:“行,听阿姐的,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狐假虎威第一名!”
风吹着月色轻晃。
书房外无人值守,不过三两只不知名的虫儿在低低的鸣叫。
素色窗纱映着灯火,有朦胧的成双人影在交缠。
遂得出焉,又嘤嘤细语了半晌,有许多可诉。
许久后才见得一美貌女使抚着发鬓挽着一直空食盒,摇曳着细柳儿似的腰肢慢慢离去,一直到了暮云斋的院门前方一转匆匆姿态,面上凝起了一片焦急,慌慌张张地奔了进去。
文宣将挽在臂弯里的食盒搁在了进门处的小桌上,因为动作太急,衣袖将食盒带了一下,磕了好大一声儿,险又将食盒儿给待了下去。
蓝氏正来着小日子,面色不大好看的倚在美人榻里,听着动静眉心用力一皱,叱道:“冒冒失失的干什么!送去的饭菜爷儿可用了?”
文宣上前将蓝氏扶着做起来:“饭菜留下了,晚些长静会伺候着用的。”
长静便是姜元靖的贴身长随。
蓝氏顺着她的力道坐了起来,嗅见一股自裙带间溢出的靡香,面色便是一沉,语调里含了不愉的冷嗤:“还当你急急忙忙的遇上什么事儿,倒还有时间伺候爷儿?”
文宣的气息还带着欢好时的暧昧绯红,看着主子脸色不好忙是跪下,摆足了卑微姿态,给蓝氏穿了鞋道:“奴婢去的时候爷儿吃了酒,把奴婢当姑娘了……”
虽在丧期内,但到底不比国丧,只需百日里熬熬便过去了。
所以在民间三年守孝,也没有过分苛刻的要求子女在期间不准行房,不过是别在丧期内弄出孩子,行房时小心隐晦着些,别闹得外头知道也便是了。
姜元靖原也不过两个通房。
在蓝氏进门后都被打发了出去,过了新婚蜜意的时候,便把自己的陪嫁丫头安排着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去伺候,一面被外头的女子钻了空子。
当初的文英,今日的文宣,都是。
蓝氏如此听着,面色方稍霁。
她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