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元靖端了药碗一饮而尽,苍白的面颊立时被苦味逼仄得沁出薄薄的汗来,皱了皱眉道:“太苦了。”
蓝氏掩唇一笑,捻了颗梅子送到了他唇边,“含了梅子便不会觉得苦了。”
文宣收走了药碗,轻哼道:“爷是不知道,现在府里的人戾气都好重。方才十公子也不过感慨了一句,七姑娘就跟着了魔似的,连五爷和五夫人的脸面也不顾了,当众把人刻薄的下不来台。”
姜元靖不解道:“元磊?他又怎么了?”
文宣便伶俐的将方才在长明镜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睹见蓝氏撇来的眼神,眼珠子一转,将沁微那句意有所指的话直接将姜元靖代了进去,轻蔑道:“……十公子也不过感慨了一句,哪晓得惹来这好一顿针对。”
为了让沾染了毒血腥气的空气更快的疏散开,也是因为中毒的人心口滞闷,需要呼吸清新干净的空气,屋子里便早早换上了夏日所用的霞影纱,日光漏进,有杏花沾雨的朦胧之感。
那纱是极薄的,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庭院里的景色,姜元靖看着窗外,神色在漏进的日光里,仿佛凝于秋日红叶之上的清露。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的邈远而冷漠。
蓝氏看着他,面色平静,可右手却紧紧攥着桌角,明明还很虚弱没什么力气,可那紧绷的骨节却仿佛要将桌角碾成齑粉一般。
她疑惑而担心的覆上了他的手,小声唤他:“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元靖眼底的神色转换得很快,回首时只是眉心微皱,抚了抚心口,气虚道:“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胸闷。”
蓝氏不疑有他,忙倒了清水喂他喝下:“好些了么?”
姜元靖朝她温柔一笑:“不碍事,别担心。”反手握住了蓝氏白腻纤细的手腕,微微一叹道:“元磊是庶房的庶出子一向不得重视,所以也没什么人去提点他,说话有时候便有些不大入耳,却也没什么坏心思的。”
文宣不着痕迹看了姜元靖一眼,撇了撇,满面嘴气愤道:“那些人,仗着自己出身好,哪里把庶房庶出的放在眼里呢!就跟上回在长明镜为着太夫人中毒的事情一样,十公子的话虽然听着不大好听,可他说的也是事实啊,就不信当时在场的人哪个不是那样怀疑的。只不过十公子没城府,从嘴里说出来了而已。”
“今日更过分,话里话外都是十公子是替咱们做事儿的,就是为了挑拨二房和行云馆的关系,好让咱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