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那些人心里都是什么心思,真当我们不知道么!不过是眼瞧着行云馆如今得势了,又忌惮着咱们爷是正室名下的嫡子,便唱那白脸儿去讨好他们罢了。”
重重一哼:“真真叫人瞧不上!”
听着似乎是在为姜元磊说话,落在蓝氏的耳朵里却一字一句提醒着她,她和姜元靖庶出的身份在侯府是多么的不被侯爷和太夫人重视。
半路回来的姜琰华是如何的仗势欺人,其他人是如何的见风使舵,又是如何硬生生抢走了属于她们的一切!
蓝氏双眸似结了薄薄的冰,春日的暖阳也晒不化那袅袅的寒烟。
文宣似乎没有看懂自己主子眼底的怒意,末了,用力一扬手中的绢子,以示对那些人的不屑,“七姑娘那张嘴委实刻薄,如今不过仗着太夫人在,她又是最小的嫡出孙女有人宠着她、捧着她而已!若是不知收敛,总有她吃亏遭报应的一日!”
姜元靖看了蓝氏一眼,抬手打断了文宣的话,皱眉叱道:“住口!这样的话落在旁人的耳朵里,还以为我们暮云斋在背后时是如何出他们恶言了!届时我们便是真的什么都没做,旁人也不会信我们了!”
文宣吓了一跳,抱着托盘喃喃着“哦”了一声,却还是不服气的继续道:“我知道这话不该我说,可我就是为您和姑娘委屈不忿!您不曾想与他们争什么,姑娘也尽力想和他们打好关系,可他们却一直视您为死敌,意欲除之而后快。是他们小人……”
“我让你住口!咳咳……”似动了气,原本大病未愈心气短促,姜元靖便猛咳了起来,苍白的面颊上便浮起两团虚弱带青的红,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再让我听到、咳咳、听到你这样说话,否则,就不要怪我狠心将你发卖出去!”
文宣忙跪下道:“爷息怒,是奴婢乱说话,您别生气,小心伤了身子!”
蓝氏让文宣把行云馆和府中人对他们的恶意以激烈的情绪直白的说出来,就是为了激他一下,希望他能同自己站在一条阵线上,却没想到他还是秉持兄弟和睦的态度一味替他们说话。
如今侯爷活着,自然会替他打点仕途,可靠自己慢慢爬,即便将来做到了大员能给孩子留下的又能有多少?如何能同实实在在的爵位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