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一连声的“好”,祈求她赶紧把那茶里茶气的表情收回去:“委屈!你委屈!你最委屈!我的错,我胡说,成了不?”
四溢茶香刹那一收,繁漪非常愉快而认真地颔首:“成,我原谅你了。”
姜柔无语:“……”啊,怕不是当初摔倒过脑子?
凤梧目瞪口呆:“……”还以为她只是会品茶,原来烹茶的技艺一样了得!
琰华表示已经慢慢习惯了妻子这等演技了,给了凤梧一个肯定的眼神:“……”你没看错,这就是你哪位温柔娴雅的好妹妹!我那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凤梧吃了口茶,半天憋出句:“挺好的。”
大周饮食,一日两餐。
若缝宴请,一般客人会在巳正以后陆陆续续地登门,聚着说话也好,跨院里看戏也行,中间不间断有茶水点心伺候着,也不会饿着,待到未正时分便可开席。
席面上不比家里吃饭,需得遵循食不言的规矩,可慢慢吃慢慢聊,即便男宾席吃酒再久些,也不会让宾客们太晚到家。
侯爷和赵国公去而复返,准时入席。
凤梧和洪继尧留心了一下,并未从他们二位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因着来时路上拥堵,太夫人一早便知会了,早些用完先回府,免得路上不安生。
是以到家的时候西边的天色依然红霞薄曳。
浅金而微红的光线不似白日那么的刺目,将空气晕染的轻柔而热情,披拂在府邸的每一个角落,与花香一同如蝶起伏着。
待繁漪沐浴更衣后方在书房里坐定,云海便翻着窗进来了。
一屁股往风送晴岚的软垫上一坐,侧首倚着隐几,大袖轻垂,姿态肆意:“吴征身上有催情药的痕迹,结果在姜沁昀的口脂里查了出来。”
繁漪鸦青的羽睫慵懒轻扇,从长案旁的矮笼里取出一只圆肚珐琅罐子:“哦?那看来午晌里闹的应该很精彩啊!”
云海倾身揭开三龙出水的博古香炉的盖子,接了她手中的罐子,捻了一支长柄金簪拨了香料进去,断断续续的火星子遇上干松的香料立马死灰复燃,发出清脆的哔叭声。
金簪在香炉之沿轻轻一敲,有清脆余音袅袅耳边:“哭哭啼啼自是不能少的,冤枉无辜的话也没少说,唱作俱佳,不过有没有人信就不知道了。”
将香炉底下的托盘里注进开水,湿润的水气立马四散而开,将空气也熏得闷热,裸露在空气里的毛孔舒张到了极致。
繁漪淡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