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搭了把手将挡在剧院门口的杂物挪开,腾出来了一条足够人从中穿过的路,接着一马当先地走在了第一个:“我们进去吧。”
戏院的里面是真的黑,一丁点的光线都照不进来,真的如同那个拉黄包车的车夫说的那样,什么也看不到。
谢朗紧紧地靠在许春秋的身侧,仿佛只有贴着她的手臂才能汲取到些许安全感,她连声音都在抖:“有……有灯吗?”
傅南寻大着胆子顺着墙壁摩挲了一番,感觉到了一处凸起来的地方,好像是个按键:“有个开关。”
他“啪”地一下将那个开关按了下去,戏楼里的照明并没有如同预想中的那样亮起来。
“灯坏了。”
破落的戏园子年久失修,里面的照明系统被废弃许久,早就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谢朗的手心里已经开始出汗了,声音中几乎带了点哭腔:“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要玩什么四角游戏吧?”
漆黑一片的空间里沉寂了片刻,陆修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现在看来,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杜子规在黑暗里眉头一皱,抛出一个问题:“可是我们对这座戏园子的内部构造一无所知,怎么玩?”
许春秋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陆公馆的大体构造和几十年前时候的样子如出一辙,那么北平戏院是不是同样如此?
她出言说道:“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楼的廊道里。”
“廊道呈现出一个‘口’字形,环绕着将中间的戏台和雅座包笼起来。如果我理解得没有错的话,之前那个黄包车车夫所说的四角游戏,四个角对应的分别就是廊道里的这四个角。”
杜子规沉吟片刻:“可是我们有五个人。”
许春秋点一点头,她想起他们都在黑暗中,相互之间应该看不到彼此的肢体动作,于是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一个角站两个人,一个出发前往第二个角,另一个守在原地。”
“这样四个人各站一个角,剩下一个在角与角之间移动,随机应变。”
话正说着,许春秋伸展手臂,试探地顺着墙壁摸索了一番,两面墙交界形成了一个垂直的夹角。
她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谢朗将许春秋的手臂拉得又紧了些:“什么这里啊,秋秋你怎么停了?”
“这里是第一个角。”
廊道的四个角落以许春秋一行人所在的位置为参照点,沿着顺时针的方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