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子。”沧澜拿起木桶一溜烟地往外跑。
柔韫看着靠在轮椅上,面色酡红闭着眼的越浔。害怕他从外回来,吹了风会着凉,从壁橱中拿出件紫檀底长袍放在一旁,伸手帮越浔解着扣子,一开始顺顺利利,但是要把脏衣裳脱下时,却发现越浔压着拿不出来。
“将军,将军。”柔韫推推他的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的醉了?柔韫等不到沧澜,又怕越浔着凉,只能尝试撑起越浔,可是她终究低估了男人的重量,越浔往前一倒,将她压入床榻之间。
越浔被风吹得,酒气发散头疼。他知道柔韫在叫他,但出于戏弄的想法,他想看看她能做些什么,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为了不压到她,越浔只能双手撑在床榻上,接着低下头近距离的看着她。
柔韫抬头望进越浔深邃的眸子,男子乌黑的长发几缕垂下,落在她肩部,扎得她痒痒。
“将军没醉?将军在骗我吗?”柔韫挣扎着起身,但发现男子下半身紧紧贴着自己,想到前车之鉴,柔韫一动都不敢动。
越浔没有回答,只盯着女子妖衍的面容,她怎么一天比一天诱人。
“将军?”柔韫没见过男子醉酒,不知他到底是否清醒,为了验证,她伸出手撑开越浔的嘴角,越浔被迫露出了比哭更难看的表情,似乎有些滑稽。
“噗嗤。”柔韫忘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笑出了声,若是这种笑,那越浔还是冷着脸来的好看。
柔韫伸出另一只手摸索着,在越浔脸上比划鬼脸,越浔也不做任何反抗,看来是真的醉了。柔韫玩过后,放下了手,却发现越浔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不是瘆人的,搞笑的,而是如沐春风,恰似那年马背上那肆意张扬的少年。
柔韫看呆了去,连越浔一点一点朝自己逼近都不曾发觉。
“少夫人,水来啦!”沧澜在院子外奔跑着喊道。
这时越浔像泄了力一般,头一歪整个人压在柔韫身上。柔韫受惊吓般捂住脸,弹跳起身。
“少夫人,咦…发生什么事了。”沧澜拎着桶热水,看到女子飘着红晕的脸颊有些奇怪,他记得今天少夫人并没有喝酒啊。
“无事,将军醉了,你帮将军擦擦身子换件衣裳,我有事先回西院了。”柔韫不等沧澜回复,蹭的跑了。
方才越浔下压时,唇擦过柔韫的脸颊,还稍作停留,这可让她慌了神。
柔韫走后,沧澜望向床榻,发现主子已经自己爬起,在榻前揉着脑袋坐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