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醉了?”沧澜是十万个不信,当年在军中凭一人之力,将其余将领喝到不省人事的,不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吗。
“嗯,醉了。”越浔起身,痴痴地笑着。
沧澜见鬼了一般,看来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露出这么吓人的表情,少夫人应该也是这么被吓到的吧,沧澜心里不免的升起一股同情。
“若有人问,你且说我醉了,回来就倒,其余的不要多废话。”越浔半警告似的吩咐。
“诶,晓得了。那身子还擦吗?衣服还换吗?”沧澜自是不会乱说什么。
越浔摆摆手:“你出去在门外守着,我自己来。”
“是。”
沧澜不明白,前些日子起主子就不用自己伺候,各种事情都自己来做。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沧澜脑子里幻想起越浔艰难地扶着椅子,或在地上艰难爬行的场景,心里一阵心疼。
主子一定是身残志坚,受到什么打击了。得找个时间让少夫人好好劝劝他。
回皇宫的马车上,霍衍先是一路保持着沉默,最后终于憋不住,开口询问:“你对晋勒有意?”
端淑猛地抬起头,霍衍更加确定。
“六皇兄此话何意?”端淑强装镇定,却不知说出的话带着颤音。
“方才在席上,你一直盯着晋勒,难道这是巧合。”霍衍叹口气:“你不认也罢,只是不要做些傻事才好,从前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如今,两方已达成协议,你肩上担子重,凡事三思而行。”
“我知道。”端淑心中一颤,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愤怒缠绕了她的心头,她扬唇苦涩一笑,什么也不争辩。
霍衍叹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惦记着不可能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凡事皆有定数,非人为所能改变。
“丫头啊,我准备回江阳了。”药宗收拾着大包小包来到西院向柔韫告别。
柔韫抛下手中的医书,站起身很是意外:“师傅为何突然要请辞离去?”
“昨儿收到封信,我有一挚友病重,心中实在放心不下。”药宗眉眼间满是愁色,语气很是严肃。
“那师傅还会回来吗?将军的腿疾还未痊愈,您给的医书我也还未悟透。”柔韫想要挽留,却也知道人命关天,一时之间很是纠结。
“将军的腿疾我能做的都做了,凡事看天命了。”药宗最后还是决定帮越浔隐瞒。“至于医书,若有不懂的尽管写信给我,我定会好好回信教你。你记着,要常练手,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