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题写道“有于君⼦者,(圣⼈所不忘也),遂以君⼦称之矣。”
俗话说剑走偏锋,破题就得歪。接下来的承题、起讲、中股、后股、束股七部分何乔新越写越顺,这么一篇不一样的八股就被何乔新做了出来。
打量着纸上的内容,何乔新自己也咄咄称奇,如果把八股分九等,现在这篇怎么也能达到七等。不着急把这篇文章用最好的字迹誊写到卷子上。
把这篇草稿放到一旁,用砚台压好,何乔新右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这是在思考有没有更好的破题之法,也在思考这篇偏歪的文章还能不能修饰的更好。
时间滴答滴答的像水滴,在一点点的过去。转眼已至中午,因为要防止作弊等等特殊情况,考生不能出贡院,考生只能啃着带来的干粮和水,这还只是第一场,后续还有两场,一共三天。
何乔新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比这篇草稿还好的破题,只能跟其他考生一样,拿起母亲徐氏准备的烧饼和干粮就着水嚼了起来。
吃了两口,站起身来伸了伸腰,抖了抖腿。贡院考场内不让走动,所以何乔新也只能如此这般做了。
简单的活动了下身体,何乔新继续坐下吃饭。
水足饭饱,打了一个饱嗝,何乔新伸了一个懒腰,再次把眼睛闭上,右手开始敲击桌面,思考文章。
乡试一共三场三天,这第一天的考试尤为重要,后两天的只要工整就没有问题,主要还是第一场的考题决定乡试的成绩。
何乔新这边思索着,隔着三排一座棚子的何忠,正在抓耳挠腮,上蹿下跳的好不安分。
最近没有备考,老是盯着那个同盟会收会费的事,考试前天他才想起这档子事,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可是这玩意没法磨。
隔壁棚子第一排的何乔福却正在往卷子上誊抄,表情很是兴奋,主要是回京前半个月,他还专门抄这一段论语练书法来着,也在脑海里思考过如果是这个应该如何破题。
何乔福破题中规中矩,不偏不倚刚好,因为心中自有文章,感觉这次考试比自己参加童生试还要简单,也不像何乔新那么思索,也不似何忠那样抓瞎。
一个考场,三位兄弟,三种光景。
距离第一场考试还有一个时辰,何乔福的卷子早已经装入筒子用腊封好。
何忠则是直接在卷子上写着,主考官路过还讲了一个评语,竖子与丘八无二无别也,大抵上是这意思。
何乔新在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