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很生气,非常生气。自己堂堂中郎将,秩比两千石,由朝廷直属任命,有领兵作战之权;何况自己还是朝廷亲封的都亭侯,地位崇高,非常人能比。在幽州这块地方,无论是谁,都应该对自己恭敬有加,封为座上宾!
可那新来的幽州牧沈东凌竟对自己不闻不问,视之无物,更在论功行赏之际将自己晾在州牧府外晾了大半个时辰!简直岂有此理!
因这新任幽州牧派兵救援自己,使自己成功脱困,本以为这人是一个有识之士,怎晓得竟是如此荒唐,连朝廷命官都敢如此怠慢!
到了这个时候,公孙瓒心中对沈东凌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怨气。
在此期间,更是听闻这幽州牧是沈东凌花费巨资买来的,心里对其更是瞧不起,乃至深深的鄙夷。
想起自己这些年四处征伐,战功卓越,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而就在此刻,听到府内传来声音:“召公孙瓒!”心中怒火再也无法容忍,区区黄口小儿也敢对自己用“召”?
当即冲入府中,也不行礼,直指上座的沈东凌,大骂道:“黄口小儿,也敢用‘召’?本将军乃朝廷直属,是朝廷亲封的中郎将,秩比两千石,更是朝廷亲封的都亭侯,身份高贵,不可侮辱!”
“你一小小的幽州牧,无根无基,怎能如此作为?莫非你自觉地对我有解围之恩,就可以随便折辱于我?”
言辞激烈,气焰甚是嚣张,言语间不着痕迹地将救命之恩改成了解围之恩,占据主动,好似真是沈东凌的错似的。
听得这般言语,两旁文臣武将怒火中烧,直欲将此人碎尸万段,以护主公尊威。赵云更是上前一步要将这公孙瓒拿下,却被郭嘉拦下;正欲出言呵斥,却见到沈东凌摆手按住众人。众人这才安静,但无一不是目光凶狠,只怕一声令下,就可将这公孙瓒千刀万剐。
待到满堂安静,沈东凌开口了:“骂完了?可痛快了?”
“哼!若沈幽州尊重于我,不故意羞辱公孙瓒,瓒绝不会如此!”
“啪!”沈东凌拍案而起,指着公孙瓒大喝道:“狂妄自大,为所欲为;贪功冒进,不知所谓;妄自尊大,不从法令;顶撞上官,不知尊卑;居功自傲,鲜廉寡耻;残兵败将,不知悔改;如你这般代罪之身,也敢在此造次?!谁给你的胆子?!”
公孙瓒懵了,怎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这新来的幽州牧不是买来的么?不应该是个懦弱没胆之辈?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