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气焰压下,不应该畏畏缩缩,好言相待么?怎会如此刚硬?
公孙瓒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今日恐怕不能善了,而自己绝不能在此刻退缩!当即继续说道:“沈幽州这话实在太过荒谬!我公孙瓒历年来战功赫赫,这一次不过中了歹人奸计,被困管子城,但我之功绩不可忽视,便是处罚,也应该上报朝廷,由朝廷定夺,哪轮得到你这黄口小儿在此叫嚣?!”
“只要朝廷一日没给我定罪,公孙瓒便一日仍是中郎将!你一小小幽州牧便要对我恭恭敬敬,不可轻言侮辱!”
公孙瓒声如雷霆,响彻府邸,毫不退让。
若是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必定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沈东凌早已预料到公孙瓒态度必然恶劣,这些言语也都在自己意料之中。
“哈哈哈哈!”沈东凌朗声大笑,“公孙瓒!你被困管子城百余日,岂知这天下局势已经截然不同,自朝廷改刺史为州牧,一洲军政皆为我执掌!你公孙瓒虽为中郎将,有权有势,但你终究是我手下将士,就你玩忽职守、贪功冒进,致使损兵折将、贼患横行,幽州百姓惨遭劫掠残杀,多的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之辈,劳苦大众苦不堪言!我大可以就此定你死罪,先斩后奏,朝廷也绝无二话!”
公孙瓒大惊失色,失声大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朝廷怎么可能让地方官员有如此大的权力?!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越俎代庖,肆意辱没残杀朝廷直属命官!你!你!你这是造反,对!你是要造反啊!你之罪行当上报朝廷,治你个株连九族之罪!”
公孙瓒说的本没错,朝廷本不可能给予地方官员如此大的权力,但现在的朝廷已经不是原先的朝廷了。政局动荡不安,朝廷势弱,自顾不暇,更无力管控地方,时至今日,已无法再将权力牢牢的握在手中了,只好放权各地,让地方官员自己想办法维护地方稳定。
地方官员拥有此等权力,等同于割据一方,不怪公孙瓒不相信,同时也可看出,朝廷已经势弱到何种程度。
这公孙瓒性情爆裂,手段狠辣,绝非易于之辈。历史上,刘虞担任幽州牧后,性情温和,毫无魄力,也没有手段,被公孙瓒压得死死的,到最后其本人连带妻儿均被公孙瓒所杀。
沈东凌不是刘虞,此时的公孙瓒也不是“白马义从”。
“造反?你自己看清楚!本幽州牧所言,是否虚假?”
说完,沈东凌就将朝廷给自己的任命书砸在了公孙瓒的身上。
公孙瓒捡起任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