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翟哲拍拍手,说:“那绝无可能!”
“蒙古和女真有什么区别?”
“至少我问心无愧不会引异族入寇!”
这句话直接斥责了两人的脸面,翟堂气的脸色通红,骂道:“你只不过遇到了一个弱小的蒙古,否则也是当年的赵全。二年,女真入寇京师,六年入大同,是我们能左右的吗?”
范永斗倒是不生气,说:“我只问你一句,若是大金拿下归化城,你是甘愿解散商盟汉部,还是继续经营杀胡口?”
“朝廷有朝廷的主张,晋人有晋人的生计。宣大本就贫瘠,一遇灾年,卖儿卖女,都是常见,从前朝廷能以盐政补贴九边,山陕的日子还算过得去。你也是晋人,当知道走西口,出塞与蒙古人为奴的苦楚,活不下去的人何效忠朝廷?苏武牧羊吗?几千年有几个苏武?你看中原的流贼,老回回是不是异族?李自成自称党项李元昊之后,算不算异族?其余如蝎子块等等,也不是汉人!”
“当年九边断绝了与蒙古人的贸易,还有瓦剌之祸,庚戍年土默特围京师,商人能左右什么?我私运粮草兵器至辽东当然算资敌,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算什么?我知道西北大旱饿殍满地,江南的田地种的却不是稻米。让天下大乱其罪过岂不是远胜我等?但我是从苦日子中爬出来的,大盛魁就像我的儿子,谁拦我的路,就与我势不两立。”
范永斗侃侃而谈,言语中的意思让人不寒而栗。
道不同矣!
翟哲又抿了一口茶,说:“无人在拦大兄的道路!”
“你若不从岳托贝勒,商盟与八大家只能存一家在世!”
“也许,但不是现在。”翟哲心神笃定,范永斗现在再没资本和他谈这些,“大兄要和就和,大兄要战,我也不惧!”
范永斗脸色微变,说:“如此就好,我是看在亲妹妹的份上才给你争取来最后的机会,错过了今日,以后再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商盟愿与八大家为友,但若范兄欺人太甚,我也有办法让张家口的商队无法出塞!”
翟堂怒拍桌子,激的案台上茶水飞溅。
翟哲神色如常,柔声劝道:“大哥息怒,经商的人都知道以和为贵。朵颜草原已没有了额如卓,察哈尔的囊囊在张坝草原也呆不长远,女真人鞭长莫及,我承诺在塞外不对东口动手,只希望八大家在大明也不要给我惹麻烦!”
鱼死网破是双输之局,双方都没实力将彼此至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