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愿意与这样的何腾蛟为伍。
章旷比何腾蛟要冷静,他在忠贞营中呆过一个月,知晓那里的传闻,劝道:“翟哲反心已露,堵大人要是再不驱走柳随风,忠贞营只怕不再归湖广所有!”
这两人在这里唱双簧,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驱走柳随风?”堵胤锡提高声调,“大人知道吗,我昨日送来的一万石稻米也是大将军府从江西押运过来的!”
不与大将军府合作,没有翟哲提供的十几万两银子和稻米,忠贞营只怕还在夔东山区。
“可是,我们现在不需要柳随风了!”章旷说完这句话,见堵胤锡死死盯着他,若无其事的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反问道:“不是吗?”
何腾蛟在一旁给堵胤锡算了一本账。
“湖广大军加上忠贞营有十四五万兵马,收复荆州后,我们不用再依靠江南的粮食和银子,将能主导湖广战场。”
堵胤锡苦口相劝,“江南和湖广,合作两利,分则两败。”
何腾蛟越来越不高兴,警告道:“无论如何,忠贞营不能进荆州城,你也说过,现在忠贞营就不再听命了,如果那些人入城烧杀抢掠,或者占据荆州不再离开,你我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无语,叹息。
堵胤锡明白了。
他无法说服眼前这个固执的湖广总督。
“再给你一天时间,明日午后,湖广兵马会进军荆州城下,力争三日内破城,不用再在这里耽误时间。”
何腾蛟的话语像重锤敲在堵胤锡的胸口,他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忍辱负重,就是等来这样的结果吗?
“你回去吧!”何腾蛟甩摆衣袖转身进入大帐。
他很不满意,堵胤锡此来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堵胤锡是湖广人,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退一步说,他是文臣,难道要听那个武夫的命令吗?
“堵大人!走吧!”章旷歪着脖子挤出和善的笑容,劝解道:“何大人就是这个脾气,我平日没少挨骂!”
堵胤锡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缓过来。
章旷走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用蚊呐般的声音说:“大人要想完全控制忠贞营,必要除去柳随风。”
“住口!”堵胤锡大怒。章旷是什么东西,竟然拿自己与他相比,他是大明的湖广巡抚,不是何腾蛟家奴。
“有我在,谁也动不了柳随风!”
章旷也不生气,发出“嘿嘿”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