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倒在血泊中,却是头破血流的。
看衣着,不是家中的婢女的衣裳,但也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发丝披散着,看不见脸。
“祖母,婆母。”赵嫤打量够了,这才上前,换上了一副焦急的口吻:“怀赋这是怎么了?”
“一起散的席,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蒋王氏心中焦灼,瞧见她像是找到了愤怒的宣泄口:“又去哪里厮混了?”
赵嫤睁大杏眸,很是无辜的望着她:“婆母难道不知道,我是走路回来的吗?”
“这么点路,走回来用得着这么久?”蒋王氏低吼。
“婆母,现在要紧的是怀赋的身子,您冲我发什么火?”赵嫤黛眉轻蹙,凤眸泛出几许泪光,好不委屈。
蒋王氏瞧她这模样更来气,还要再开口。
赵嫤一个来月了,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拿出这种模样来,是给谁看呢?
“好了你。”蒋老夫人极为不悦地开口:“现在是追究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吗?还不来看着点占文的身子?”
蒋王氏不敢反驳她,狠狠的瞪了赵嫤一眼,又转头去看蒋怀赋了。
“婶娘……”赵嫤挽住蒋陈氏的手臂,小声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蒋陈氏擦了把眼泪,拉着她:“这里不能喧闹,咱们到门口去说。”
她松了口气,想憋出点眼泪真是不容易,总算可以出去歇会儿了。
赵嫤依着她,二人一道出门,到了廊下。
“到底怎么回事啊婶娘?”赵嫤拉着蒋陈氏的手:“是那个婢女要害怀赋吗?”
“可别提了。”蒋陈氏回头看了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容易,不知怎么,就生了这样的病。
他也是病的急了,才信了那个女子的话,吃了那种药啊!”
“什么药?”赵嫤不解。
蒋陈氏推了她一下:“你看他下身。”
赵嫤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出来。
“伺候的小厮说,他吃了那女子给他的药丸,说是暖情的。”蒋陈氏压低了声音:“只怕是剂量用大了,一直支楞着,人就不行了。
他昏迷前应当是疼急了,才拿酒坛子砸了那女子。”
“那女子又是谁?”赵嫤又看了蒋怀赋一眼,还是什么也不曾看出来。
就这也叫支楞起来了?
这种小玩意儿去那些花魁跟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