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守岁。”周彧亲昵的在她脸颊边亲了亲。
赵嫤勾唇笑了:“荣幸之至。”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周彧去过一张红纸,在手上对折。
“正月初二。”赵嫤不曾瞒他。
“都安排好了?”周彧问。
“嗯。”赵嫤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初二过后,辅国公府将不复存在。”
“你能全身而退?”周彧望着她。
“应当能吧。”赵嫤不加思索的回。
“这么没有把握?”周彧微微挑眉。
“也不是。”赵嫤笑了笑:“凡事都有意外嘛,不敢将话说的太满。”
周彧也笑了笑,伸手取过她手中的剪纸:“你剪的这是什么?”
“我照着这个剪的,应该说一把油纸伞。”赵嫤指着自己刚才对照的图给他看。
周彧笑着将纸展开了:“哪里像雨伞了?倒像是一顶帽子。”
“你这么说,还真像。”赵嫤接过那剪纸,对着他脑袋比了比:“只可惜,是红色的。”
“怎么着?”周彧握住她手:“你还想给我戴什么色的?”
赵嫤将那帽子状的彩纸罩在他头上,笑道:“我不说你也知道。”
周彧望着她的笑言,也跟着笑了。
两人笑闹了一阵,赵嫤起身,去翻梳妆台的抽屉。
周彧拿过剪刀,剪起方才叠的那张纸来。
“周彧。”赵嫤回到他身侧坐下,稠丽的小脸上难得有了郑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周彧手中的剪刀顿了顿。
“你看着我。”赵嫤指尖勾了勾他下巴。
周彧转过脸看着她。
“如果我不能全身而退,我想请你帮我照顾我弟弟。”赵嫤将手中的一页文书递给他:“这是委托文书。
倘若我有不测,我名下所有的铺子的盈利都归你,前提是你要照顾好保护好我弟弟。
等他能保护自己了,你也只要还他一半的东西。
怎么样,这个交易你稳赚吧?”
周彧接过那页文书,沉寂了片刻:“你不怕我……”
“我不怕,你不是那样的人。”赵嫤半仰着小脸看着他。
她知道周彧要说什么,怕他害死她私吞财产,怕他不照顾她弟弟,怕他贪心见利忘义。
她不怕的。
她很清楚周彧的秉性,